久违的太阳,刚从大牢里出来的刘玄策面对着刺眼的烈日,也不躲避,反而闭上眼睛享受着那炙热的太阳给自己脸上带来的一丝丝刺痛。刚出来的刘玄策,脖子上便被套上了一个铁制的项圈,上有一条铁链相连,带上这个和那街上纨绔手里牵的猎狗有异曲同工之妙,唯一的不同是,纨绔的猎狗在他们眼里是四条腿的畜生,而刘玄策是两条腿的畜生。刘玄策与白凌被粗暴的押上了铁皮囚车,那脖子上的铁链另一端被锁在了囚车的地板上,刘玄策十分感慨不知是哪个天才发明家设计的这一套铁链囚车,如果让他知道他一定将脖子上的铁链带项圈直接塞进对方的屁股里边。
囚车只有一扇能透出点光的小窗户,设计之初也没有考虑过乘客的舒适感,无尽的颠簸让人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这条路仿佛走不到尽头,车外边是酷热的沙漠,里边的刘玄策仿佛进了蒸笼,混合着汗臭味的车厢闻的他想吐,但是他克制着自己千万不要吐出来,因为刚刚已经有个吐出来的罪犯,被另外几个罪犯一顿好打,一直躺在地上抽搐,也不知能否活到下车,车厢里混合气味中多了那呕吐物的酸味,甚至让刘玄策有点想念他的地牢房间了。
刘玄策转头看向白凌的状态和自己差不多,便开口说道:“你这发烧一周也不见好,正好在这马车里蒸一蒸发发汗,说不定病就彻底治好了。”
白凌没有听出对方开玩笑的意思,一侧头照着刘玄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刘玄策疼的嗷了一声,引得车上别的囚犯纷纷侧目,看着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刘玄策赶紧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赔笑,保证不会再发出声音了。偏头看到旁边幸灾乐祸的白凌,压低嗓子说:“你属狗的啊,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凌听完又要上嘴,吓得刘玄策赶紧求饶,心里却暗骂一个大男人打架怎么净使些阴招。经过和白凌打闹一番后,刘玄策晕涨的大脑仿佛也好了一些,也让他第一次注意到了自己对面坐的另外一个少年。
这个少年有些奇怪,他眼中没有别的囚犯的淡然或绝望,而是一脸认真的摆弄着锁在自己脖子上的锁链,他如此入迷,以至于刘玄策盯他看了半天对方都没有发现。这让刘玄策来了些兴趣,他踢了对方的鞋一脚,对方让吓了一跳,差点弹了起来,看见刘玄策正在看自己,少年漏出了憨厚的笑容,那种纯真的笑容是做不得假的,带着三分腼腆,三分害羞和四分的局促,刘玄策见对方只是冲自己傻笑,便首先开口道:“看你摆弄那锁链半天了,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啊?”
少年有些害羞的摸了摸脑袋说道:“我还没见过锻造的如此上乘的铁链,比我们村里栓牛的铁链质量好太多了,也不知道是如何锻造的。”
刘玄策来了兴趣,长路漫漫,听故事可能会让时间过得快一点,便让少年讲讲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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