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的仆从们,士兵们,给我杀了那几人!”
空中传来那人特有的刺耳公鸡嗓,大阵突然裂开了个缺口,一个个纸傀从缺口之中跨入向着璎珞几人发起冲锋。
“那是?”楚夜大惊。
缺口处是密密麻麻的纸傀,偶尔还混有几个傀儡在其中,若只是如此并不值得楚夜如何吃惊,毕竟这是早有所料的事情,最多只是感叹这人为何有如此多的纸傀,甚至都能称之为‘一人成军’。
那缺口处血光冲天,便是密密麻麻堵满了这个缺口的纸傀也挡不住缺口外的血光从外泄露进来,甚至有的纸傀上本就染满了鲜血看不出原来究竟是什么样子,偶尔露出了空隙,也只能看到外面是一片血红,看不见其它丝毫。
“阵灵,你知道外面是什么吗?”楚夜心思涌动,知道那必定是公鸡嗓的命门所在,可他却只能急的抓耳挠腮毫无办法。
阵灵毕竟掌握有部分大阵的掌控权又是古老存在,即便是权限相比于公鸡嗓小得多而那地方也是严防死守之地,它还是能够凭借神乎其神的窥探一分。
但是阵灵沉默了,直到那些纸傀杀到璎珞他们面前,而璎珞他们一再嗑药也到了强弩之末,楚夜急的要冲出去时,它才幽幽开口。
“原来如此!”
“你看出了什么?”楚夜面色一喜,满怀期待。
阵灵这一次并没有回答,或许答了他也听不见,因为他紧接着感受到那汹涌到极致的运算正在不断撞击着他的识海,以至于脑海空白一片。
“哼!”
一声娇喝将他从迷茫之中唤醒,他甩了甩脑袋,连忙看去,却是原先昏迷的怀生手持长剑对天一斩。
而那圆月孕育的帝流浆已化作一束光柱而下,下方是无数的凶兽魂,但是凶兽魂此时却是只能眼巴巴看着,它们都被禁锢住,当做吸引帝流浆前来的道具。
而怀生的这一剑确实威力着实无穷,一剑之下竟然让帝流浆在半空之中降落不下,而这时楚夜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李罗掏出一把符纸,向着那依旧未曾关闭的大阵缺口杀去,一把把的符纸化作天雷地火潮水地刺,一片片的纸傀被消灭。
“不可能,我以幻术融合大阵镇压你们,为何你们会醒过来!”
二人不答,只是怀生手上又连劈三剑再次阻止了帝流浆的下落,而李罗速度更快,一把把威力绝伦的符纸不要钱的被他甩了出去。
公鸡嗓终于慌了神,大叫:“将傀,出来吧!帮我撕碎了这几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一股庞大的威压渐渐苏醒,众人仿佛回到了最弱小的孩童时刻,在凶厉的猛兽口下颤颤发抖,没人能够承受的了这股威压,便是大阵也像是经历地震,不少藏在虚空之中的阵纹在整动之中被震出被撕裂。
怀生手中长剑一顿,浑身冒起苍白色剑芒,有了剑芒相助才咬着牙吃力地勉强阻止了帝流浆的下落,可即便如此,她的腿部也在颤抖,只有持剑的手依旧稳如泰山。
李罗如同置身在深海之中,每一步都要消耗莫大的力气,只是片刻汗如雨下,而璎珞几人更不用说,本是强弩之末,直接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各位师兄师弟,快助我一臂之力。”李罗大吼,头顶崩出一盏紫金色的小钟,小钟上有紫气缭绕,只是稀薄无比,还能透过紫气看到钟身上残留的一道道利器留下的痕迹。
紫金钟晃了晃,沉闷而不失悠扬的钟声在纷乱的大阵中宛如一道清泉,让交战的几人心神都是一震,但紫金钟的真正效用当然不是如此。
几个大阵结点未醒之人突然睁开双眼,一个白衣少年第一眼便看到苦苦支撑的李罗,忍不住大笑:“李罗师兄,你这假借中幻术进入敌人巢穴的方法果然好使,只是你现在也太惨了吧!被几只纸傀压着打。”
“哼!你又没有怀生师姐的剑心通明的神通,心灵无净无垢,若不是李师兄凝练钟种,以紫金惊神钟与你体内钟种共鸣相助,你现在还在傻坐着等死。”一个和白衣少年面容有几分相似的黑衣少女开口,果然白衣少年缩了缩脖子,顿时住口不敢说话。
“快来帮忙,傻站着干嘛,等吃酒啊!”璎珞已经没了力气战斗,躲在中年男子身后寻求庇护,但是她嘴上倒是中气十足。
“璎珞,我来啦!”白衣少年眼睛一亮,张口吐出一柄虎魄大刀,大刀上环绕着缕缕血芒,一刀便将禁锢在自身周围的约束之力砍了个支零破碎。璎珞见此高傲的扬了扬脑袋,算是回答。
而黑衣少女同样是秀口一吐,便是一柄黑色如墨的长枪入手,枪杆上还有一条栩栩如生的墨龙,龙嘴大张对着枪尖吐出一道道的黑气,黑气从枪尖回到枪末,再从枪托回到龙首被龙鼻吸入,又从龙嘴吐出形成循环,十分神异。
少女持枪一枪便刺穿了禁锢之力,仿若破碎的琉璃四溢消散,随后一步杀向怀生那里,帮助阻止帝流浆坠落。
那滚滚帝流浆已然有了小湖泊大小悬浮于半空之中,即便是黑衣少女加入依旧很是吃力,更何况帝流浆想往下蹿。
而最后一人是个光头,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盘坐着便是一拳,这一拳便要打出个天地乖离,禁锢轰然蹦碎。光头起身脚一踏便杀入纸傀中,几个纵步便来到李罗身旁,看其威势竟然丝毫不把这些纸傀傀儡放在眼中。
照着他们如今的架势,可不像是被纸傀追着杀的样子,虽不明缘由,可情形一时确实有了好转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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