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答非所问:“很重要吗?”
张五嘴一撇:“爱说不说。”
男子拎起酒壶倒了倒,发觉已空,自然而然地皱了下眉,旋即和善一笑,说:“其实我是来带你走的,你难道不明白你将有灾祸?”
张五眯着眼淡淡问:“哦,是吗。”
数日内连番有人告诉他会遭大祸,起先将信将疑,接着信大于疑,此时此刻却是深信不疑了。
然而他自幼工于算计,内心虽然震撼,表面却不显露出来,云淡风轻。
他懂得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可以获得一定的主动权。
男子果然再次开口:“你听了这话的反应,和我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如此甚好甚好。”
“你觉得我该是什么反应?是吓得屁股尿流还是赶紧逃之夭夭?”蓦地提高了音调,“小二还在磨蹭什么,快快给小爷送上酒食”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些粗话,惹得旁人纷纷皱眉。
张五两人刚刚待过的巷子中,浓烈的血腥气久久没有散去。
一个头戴红巾,身披黑甲的大汉伫立在残肢断臂的尸块中。
那漆黑如墨的战甲在艳阳的照耀下闪着黑玉般的光泽。
大汉身形如山,高大健壮,斜后背一把银色巨剑,并无刀鞘。
黑甲汉子忽地开口了,声音低沉又有些喑哑:“我闻到了高手的气息。”
说完提身一纵,已然消失不见。
张五骂骂咧咧间,小二终于端来了酒菜,走了过来,恰好一名酒客立起身子,似是无意地向张五他们那桌靠了过来。
小二与酒客路经锦服男子身边,忽然异变陡生,只见两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样定在当场。
只听锦服男子淡淡地指着小二说:“你想杀我。”再指着酒客道:“你也想杀我。”最后目光一扫全场,道:“你们都想杀我。”
接着,先后响起两声重物坠地的声响。
座中一青衣书生起身道:“剑寒指,尊驾果真是龙神宫的谷神大祭师。”
谷神含笑点头:“你们不必纠缠不清了,速速离去,全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书生咬牙道:“都没试过,怎知胜负!小生任非平,请谷神赐教。”纸扇一开,挺身拨开桌凳,罩向谷神。
两人对攻间,任非平无论攻势如何变化,谷神都能轻松接下,且站在原地,半步都没退过。
如此高下立判。
任非平忽然停下手来,大声道:“兄弟们,拿家伙并肩子上。”
一声清啸,任非平招式大变。他的出招已和原来的招式大相径庭,变得刁钻凶厉,快而准,狠而迅疾,同时附着真力如风卷般扑向谷神。
与此同时,众手下轰然而上,或暗器,或刀剑,或劲弩,林林总总。
依然在原地的谷神腾空而起,口唇微动,吟诵起不为人知的咒语。
“退后。”
乞丐女一提张五,抽身推开数步。
谷神双臂交叉,周身清光笼罩,脚下一个星辰图案冉冉映射出一片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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