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井此时正在离县府不远处一个石房中,这栋石房是去年宫本井为侄儿宫本田建造的房子,当时宫本井很是心疼舍不得,此时坐在这间房子,宫本井只夸奖自己有先见之明。
“叔,你这招真是妙,明天我们就去伊予城,告他们一状,说他们抢占县府,抢占府田,到时候城主必定会派人前来!”
“哈哈,侄儿,不是为叔的说大话,叔就是命不好,没有遇到好时机,要不然,凭我的聪明才智,我起码也能当一个城主!”
“哈哈,叔,来,干杯!”宫本田连忙敬宫本井一杯。
“吱呀”,门被推开,一名武士瘸着腿慌张道:“大人,伊泽木来了!”
宫本井到嘴巴的酒杯吓得直接掉到地上,刚才的豪言壮志早已经跑调,全身打颤道:“那个,那个变态的武士来了没有?”
“没有,就伊泽木一个人。”
宫本井不敢大意,低声道:“这一定是他们的计策,不能大意,传,不对,恭敬得把伊泽木请过来!”
伊泽木在石屋门口已经深吸了不知多少一口气,虽然伊泽木小时候也有一颗雄心壮志,但是随着父亲的战死,这些年来已经被“贱民”的身份磨平了锐角,只剩下一颗卑微胆怯的心。然而此刻,为了自己的妻子,女儿,伊泽木知道,自己的角色不再是那个卑微的贱民,他是那位强大武士的家臣,儿时的一颗雄心壮志砰然复活。
伊泽木稳住自己胆颤的手脚,终于踏入了石屋。
“哎呀呀,伊泽木,你终于来了,来来,坐下,喝酒,有肉,来吃肉!”宫本田直接站起来,笑脸相迎,姿态要多卑微有多卑微,仿佛伊泽木才是大人,宫本井是贱民。
直到这一刻,伊泽木才深刻的理解到一句话:“有些狗,你越怕它,它越咬得的凶,你一定要用棍棒打他,打到他温顺为止!”
胆颤的手脚,顿时彻底放松,伊泽木从身体到心理发生了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惊人变化。伊泽木沉稳道:“宫本井大人,宫本田大人,伊泽木这次前来是想求两位大人的。”
宫本井眉毛一跳:“求?嘿嘿,伊泽木,你可别开我玩笑了,你们家武士那么厉害,还用得着求我么?”
伊泽木一本正经道:“对,确实是求,想必你们两位是希望借助城主的力量前来支援,但是我家主公的武力,你们应该很清楚,就算打不过城主,如果鱼死网破,乱军之中取你们两位的人头,想必是轻而易举。”
“大胆!你个贱民居然敢这么和我叔说话,你是不要命了!”宫本田再也忍不住,起身拔剑喝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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