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红轿车上,项君看着身边这个即陌生又熟悉,即潇洒又美丽的女孩便有一种无名的快感,她二十二三岁,高高的个子,健美的身材,雪白的肌肤和一身黑色西服,这样的鲜明衬托更使得她俊美无比。
正潇洒开车的项美君美眸轻扫,发觉不老实的弟弟正用异样的目光在注视自已便微嗔道:“我是你亲姐姐,不认识吗?瞅你那眼神,贼眉鼠眼的!”
项君在自已那微弱的记忆里好象总被这个比自已大两岁的姐姐欺负,而原因竟是自已过于顽劣。而姐姐自小便跟随本市博击冠军,及传武大师学习博击之术,而他就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懒汉,因此不可能是姐姐的对手。而姐姐则是发自肺腑的厌恶他,只因他干的是真坏事,而她却得到是真教育。
项君受此呵斥,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已那还算陌生的脸庞,看看是不是贼眉鼠眼?自已作为一个威振四方的刑警大队长要是重生一幅小人之相那可不成。但他的手感之下却是顺滑嫩柔的触感,也对!有这样同父同母的姐姐,弟弟又会差到那去……
大红轿车在一家银行门前停下,项君要去取那十万元现金了。
与此同时位于绵江市某市郊的一村中,有一家正办着丧事。
今天正是杨氏兄弟,杨保国,杨为民双双遇难的第八天,杨家老宅内外都宠罩着悲痛的气氛,阴云当空,哀声阵阵。
白发人送黑发人哭绝于地的杨家二老,青春丧夫的年轻女子,及哭喊要爸爸的幼童,这一切都使前来悼念的人无不垂泪。
市公安系统的警察们,及政法部门的法官律师们都在为杨氏兄弟默哀……
大红轿车行驶到一家青砖灰瓦的破落院前停下,项君向姐姐及两名保剽道声少等便提着几袋还冒着微微热气的熟食下了车。
正好这家大门敞开着,项君熟门熟路地向院内走去,他边走还边喊着让孩子们迎接美食,他的这一行云流水般的举动竟使的紧跟着下车的项美君颇为诧异,她也急忙跟进院内,两名保剽则守在大门两边。
上房内一六十余岁的老太太突然听到喊声立马满是皱纹的脸上显出惊喜之色,她向里间喊道:“清儿,你们的杨叔叔又给你们送好吃的来了。”于是便有一男孩一女孩雀跃着从里间跑出。
当项君那高挑的身材,嫩白的面庞映入这家老少眼前时,她们一下懵了,继之是满脸恐惧之色,两个孩子还一下子躲在老太太身后。
不待老太太问话项君便满面堆笑地说:“马婶,我是杨队长的朋友,是杨队长让我来给孩子们送点好吃的。”
马老太仍是满脸疑色,她迟疑了一下道:“你也没来过,你咋找到这里了?”
项君很干脆地答道:“我随杨队来过,所以是熟路,马婶你儿子生前是杨队的下级警员,你儿子牺牲后,杨队一直在照顾你们,他现在走不开因此委托我来替他看望你们。”
马老太脸上疑云一下子散去,她急切地问:“保国他一切都还好吧?”
项君蹙眉点点头,用微弱的声音回答:“一切都好。”他沉吟了一下又道:“杨大队调走了,以后由我来帮助你们。”他上前将几袋食品递了过去,马老太慌忙一一接过。
接着项君又将一沓钱递给马老太,马老太推辞了几下看项君态度坚决,就只好收下了。
项君道声再见,便离开了,马老太送至大路上呆立着久久不舍回身。
项君一行正欲上车,项美君猛然拦住项君质问:“市里杨大队长是处理过你,可他也是在执行公务,你小子要是想生出什么报复杨大队长的歪门邪道,我首先都不会答应你,那杨队长都为国家牺牲了,你还想怎么样?”
项君满脸委屈地撇嘴道:“我即是和杨队长有仇也不可能下毒害马老太一家啊!再说了我和杨队也没仇啊!”他说完心中直叫屈,我能和自己有仇吗?我就是那个玉树临风,人见人敬,狗见狗怕的本市刑警大队长杨保国啊!
“姐!走!咱们现在去看望杨队一家。”项美君对项君此语又是一怔,心说:“我的天!我这混小子弟弟这次劫后余生真的转变了一些。”
于是大红轿车向郊区驶去……
刑警唐剑锋和女同事王徽徽此刻正满眼含泪地注视着师父杨保国那威严方正的遗像,他们不单眼中涌泪还拳头紧握,他们浑身都散发着几乎要炸了的气息。
副大队长梁昭看了看这两名情绪及不稳定的手下便对他们道:“杨大队虽然为救你们牺牲了,那也是他的职责,所以你们也不要太难过,你们一定要平稳情绪,好好工作以慰杨队在天之灵。”
唐剑锋和王徽徽都挺腰立正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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