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固有结界内——
战争还没有结束,Sber和Rider仍然战得十分激烈,圆桌骑士团的骑士们和王之军势也依然处于焦灼。
王之军势还剩四千多人,而圆桌骑士团已经只余三十余人,按理来说不可能与王之军势继续对垒。但是,伊斯坎达尔的王
之军势并不是Rider一个人撑起来的,而是他和军中的所有将士共同支撑,王之军势的人越少,则将士们的压力就越大,
实力亦是愈加削弱。反之,圆桌骑士团人数虽然也是越拼越少,但剩下的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都
可以以一敌多。
就这样,一方质量大幅度的削弱,而另一方数量下去了,而质量的平均线却提高了一个层次,使得双方再次焦灼于战事之
中。
对Sber来说,虽然现在只要拉开距离,使用“Elibr”(誓约胜利之剑)就能获得胜利,但那不符王的信念,所以,
她只有更加猛烈的对Rider发动攻击。
“征服王万岁!我军必胜!”
“骑士王万岁!圆桌骑士团必胜!”
在两军的将士们冲破云霄的呐喊声中,两个不世之王的佩剑再次狠狠的相撞。
“砰——”
一道轻微的声音传进了英灵们的耳中,虽然轻微,却没有人敢忽视。
英灵们纷纷转头看向自己的王——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宝剑“斯帕达”断为两截,骑士王的圣剑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胸口。
两人的固有结界全部散去,无论是征服王的王之军势,还是骑士王的圆桌骑士团,都好似幻影一般,消失无踪。
“啊啦,没想到居然会输在兵器上,真是倒霉啊。”Rider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致命的伤势,依然大大咧咧。
“……Rider,我只是凭借兵器之利,胜之不武。”Sber遗憾的低下了头。
“哈哈哈,那个圣剑也是你的实力体现,不必感到抱歉。”语毕,Rider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转头看着自己的Mster。
“这么说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问过你呢。”
“……哎?”
“韦伯·维尔维特,你愿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
韦伯浑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着。随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滂沱而出。
虽然心知绝对无法实现,但自己还是暗暗期待着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考虑回答方式。它正像宝物一般深藏在自己心底
。
“您才是——”
被首次直呼姓名的少年不顾两颊的泪水,挺起胸膛毫不动摇地答道。
“您才是我的王。我发誓为您而用,为您而终。请您务必指引我前行,让我看到相同的梦境。”
听到对方如此起誓,霸道的王微微笑了。这笑容对于臣下来说,正是无上的褒奖与报酬。
“嗯,好吧。”
征服王笑的很开心。
“展示梦之所在是为王的任务。而见证梦的终焉,并将它永传后世则是你为臣的任务。”
在看起来如此高远,无可触及的马鞍之上,征服王爽朗地笑了笑,毅然绝然地下令道。
“活下去,韦伯。见证这一切,把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达尔飞驰的英姿传下去。”
布塞法鲁斯用高声嘶鸣表示了鼓励——对象到底是即将赴死的王,还是重任在肩的臣下呢?
韦伯俯下了身子,再也没有抬起头。在伊斯坎达尔看来,这是得到首肯的标志。已经不需要什么言语了。从今天开始,直
至时之尽头,王的英姿都将指引臣下,臣下也将忠于这份记忆。在此等誓言之前,离别变得毫无意义。在伊斯坎达尔麾下
,王与臣下的羁绊早已超越了时空,成为了永恒。
“征服王,走好。”
Sber拔出了圣剑,征服王咳嗽着倒在了马背上。
这一次,又没能成功。未尽的梦又这样遗憾地结束了。但细细想来,这应该是值得为其赌上一生的,仅有一次的梦想才是
。
忆往昔,远在小亚细亚时的梦想——在这极东之地,再次涌上了心头。伊斯坎达尔细细吟味着充满坎坷的往昔种种,面露
微笑。
既然同样的梦能重复两次,那再做一次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也就是说——
差不多该去做下一场千秋大梦了。
“本次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了一回……”
伊斯坎达尔眯起血雾中愈发模糊的眼睛,满足地低吟道。见他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阿尔托莉雅郑重地点了点头。
“征服王,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哦……那可、太好了……”
最后,Rider从容地附合着,静静地消失了。
从时间上来说,这场战斗实在算不得长。到骑马的英灵纵马飞驰到桥对岸为止,攻防在仅仅数分钟就结束了。
但对于目不转睛地把这一切印入眼上的韦伯来说,这段沉重而漫长的时间直可匹敌他的一生。
已经无可忘怀了。无论怎样自欺欺人,他也绝对忘不了那一幕。方才数秒间发生在眼前的光景,已经成为了他灵魂的一部
分,永远不可分离。
韦伯孤身一人,留在自己被放下的位置,一动不动地呆立着。虽然心知一定要动起来,但仿佛身体一动,就肯定会脱力跪
地一般。
但是,现在绝对不能双膝触地。绝对不能。
Sber圣青色的瞳孔凝视着韦伯。后者也颤抖但不屈的回视Sber。
“你,便是Rider的Mster吗?”
Sber静静的发问了。
本以为被恐惧所摄的喉咙是不可能出声的,但被问到与“他”的关系时,僵硬的束缚却瞬间解开了。韦伯摇了摇头,用嘶
哑的嗓音答道。
“不。我是——那个人的臣下。”
“嗯?”
Sber细细的打量着韦伯,这才发现,他身上并没有发出令咒的气息。
“——这样啊。但是,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不是应当为死去的王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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