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李钦海乘着车行驶在云中,路过一片孤岛,他准备下车歇歇脚。
“小二,来壶茶。”小二抬手一挥,让热炉上的茶飞到了手上的托盘,大喊一声,“大爷,茶来了。”李钦海揭开茶壶盖,朝壶里看了一眼,看见里面没有异物,又闻了闻,才将一支螺纹银杯从自己的收物袋中取出然后倒上茶水。
“小二,我向你打听一下,你知道福莱仙岛吗?”李钦海一边喝茶一边向小二问到。
“大爷,您问我这事我哪知道啊!我从小就在这岛上长大的,就没去过别的地儿。”小二一边用法术指挥着抹布擦桌子一边回头回答着问题。
“你这法术是自学的吗?”李钦海又接着问道。
“不是,老板教的,我才过了炼体。”小二一脸笑嘻嘻的又捎带不好意思地说,“大爷,一看您就是大门户出来的。我们小民比不了的。”
“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
“有一个瘫痪躺床上的姐姐和两个弟弟。我姐修功法走岔了气,这辈子估计都只能床上过了,俩弟弟还没啥慧根,他俩能在老家种田有顿吃就算不错啦!都还靠我养着。”小二回答到。
“叶二狗,你再把你家里的破事朝外说,扰了客人的清净,看我不打死你!”一通怒骂从后屋传来。
小二悄悄凑了过来,对李钦海说:“我们这里离洛京近,前段时间老板被官家查了,生着气呢!”
李钦海听后面无表情,随后微微一笑,扔下一点碎灵石走出门去,只听见后面又是一声大喊,“大爷,您走好!”出门后的李钦海面色凝重,他不由地想到:如今仙界强者为尊,小民又该如何自处呢?洛京边郊尚且如此,更何况偏远之地呢?李钦海短暂想过,驱使仙车向云安梦池飞去,他要赶快在那里见一个重要的人。
左相府内,上官持正招呼着林端阳父子。
上官持邀二人进屋,坐下后,率先开了口:“没想到右相您的儿子竟如此有出息啊!”
林端阳尴尬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林允业,对上官持说:“听闻左相您欲将女儿许配给二皇子?”林端阳不愿在和他打哈哈,而是直奔主题。
“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我女初长成还没有择亲,这都是外面的风言风语罢了。”上官持没有想到林端阳如此直接。
“既然你的女儿没有择亲,为什么不将她唤出来与我儿见见。”上官持的脸立马黑了下来,一脸不情愿地说:“我的女儿正在闭关修习功法,我也数日没有见过她了。右相,我不得不提醒你,当今陛下最忌讳的便是朋党。”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林端阳笑着看了一眼上官持。
上官持瞬间明白了林端阳的意思,他的目的不是自己的女儿也不是联姻而是确保自己会不会与二皇子结盟后,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去将小姐请出来吧!”上官持对旁人说。
下人急忙回道:“小姐前日已经离开洛京四处仙游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上官持问道。
“小姐说您最近朝廷事务繁多,不要太过叨扰您。”下人回话。
上官持转头对林端阳说:“我爱子之心不如你呀!女儿多久出了门我都弄不清楚。”
林端阳知道这是上官持在嘲讽自己,侧过脸看向林允业。林允业在听闻下人的回话后便心事重重,于是对下人问出了自己的疑,“敢问左相,令千金是何时离开府内的?”
“刚刚他已经说过了,小姐已经在前日离开。”上官持指着下人说。
“那么小姐是一人独行吗?”林允业继续问。
上官持看向下人,下人回答:“有相府侍卫与侍女同行。”
林允业准备接着问,可是想了想便不再开口,因为他心里已经有清楚了七八分。于是他看向父亲林端阳示意离开。林端阳整理了一下衣襟,对上官持说:“那等我们看望了老太君就告辞啦!”上官持起身为林端阳父子二人带路。
离开相府的路上,林端阳看出了林允业心中有事,问:“依你之见,左相的话是否是真?”
“左相与您同为次相,共辅大政,没有必要骗您。”林允业淡定回答。
“那你为何多言问上官持女儿的下路呢?你不是对此事生疑吗?”
“我生疑的不是左相。”林允业从窗外看向了远方说:“我是越来越看不清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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