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印的双唇,瞪大的两双眼睛,时间就像停滞了一般。
顾新脑内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只知应该赶紧起来,不然铁定会有麻烦。双臂用力,撑着自己起身,赶紧远离床榻解释道:“幽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魏幽兰羞恼,说道:“不许说。”
“这······我真不是故意要亲你的。”顾新手忙脚乱,脸都涨得通红深怕魏幽兰误会自己故意轻薄她。
“你还说!不许你再说。”
魏幽兰狠狠地瞪了顾新一眼,这真是能气死个人,明明亲了自己,居然还说不是故意的。怎么我魏幽兰就这么没有魅力,不值得你动心么?
“哦,哦。”顾新从善如流,赶紧得把嘴闭上,还生怕魏幽兰不满意,两手捂住嘴巴。
魏幽兰见顾新的傻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立马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可脑子里又会回忆起刚才的一幕,双唇上的触感现在依然清晰。
魏幽兰羞地满脸通红,哪怕是现在夜深天黑,顾新都能隐约看见。
顾新以为魏幽兰体内奇毒发作,连忙问道:“怎么样,哪里难受?,怎么脸那么红?”
魏幽兰不愿回答,赶紧上床躺下,拉上毯子蒙住了脑袋,再也不敢提让顾新睡床的事情。说道:“明天要早起,赶紧睡觉,晚安。”
“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晚安。”
顾新无奈,只得回道:“哦,晚安。”
顾新挠了挠头,在自己的席子上也躺下。今天他是真累了,不过片刻就鼾声大起。
魏幽兰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鼾声,悠悠说了句:“坏人!”
一夜暧昧又尴尬地过去。
第二天醒来魏幽兰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催促着顾新赶紧上路。
“我们赶紧上路。此间你打死了人,虽说官府一般不管江湖仇杀,但现在嵩山附近不太平,人多眼杂,时间久了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你说得对。”
顾新收拾完铺盖,让小二准备了些干粮,问明道路,就戴上小白,拉上魏幽兰上路。
此地也是人口众多,一路上路人、商旅随处可见,走一路问一路,很快顾新他们就来到少室山下。
少室山乃是当年天可汗奖励少林寺救命之恩,所分封给他们的,故名少室山。山脚下还竖着一块李世民亲自题名的界碑。
顾新驾车至此就不疑会迷路了,少室山一条大路直通山脚密林,这条大路被虔诚的信徒们修得极为宽敞,都能两架马车并肩通行。
“顾新,要不我们在此下车,一路步行过去方显得诚意。”
虽说少林寺位于少室山山脚的密林中,不需爬上,一般香客都会选择从界碑处徒步前往,方显心诚,更有甚者一路三跪九叩。但一想到魏幽兰的身体状况,哪里是能长途跋涉的样子,此处离少林虽说不远,但也有六里路。顾新没有理会魏幽兰的提议,直接驱车上路。
一路避开陆续赶到的武林人士,很快就来到半道儿的迎客亭。
看着空空荡荡的迎客亭,魏幽兰叹道:“果然是出事了。”
“怎么了?”
“此处是少林寺迎客亭。”魏幽兰解释道:“常年会有两名少林弟子轮班当值,只要有武林人士拜山,一名就会立即回去提前通报,一名则会负责接迎事宜。”
顾新恍然:“如今连迎客亭都没人当值了,显然现在少林寺有大事发生。”
“不错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顾新不再多说,继续驾车向前。不多时就来到一处宽敞的广场空地,此处正是少林寺正门,远处那黄瓦红墙修地煞是醒目,门头高耸,一块大大的匾额上面黑底金字地写着“少林寺”。
此处广场乃是少林寺正门,本是能容纳数百人的空地,此时人头林立。
靠近顾新一边的都是各路武林人士,有零零散散的江湖散客,也有三五成群结伴而来的,更有几十人上百人一组的帮派人士。
另一头则是齐刷刷的黄袍僧人,数百名僧人整齐划一地拿着齐眉棍,站在一处特别壮观,气势非凡。黄袍僧人后面靠近门口处,则是站着许多灰衣比丘,他们默默诵经,声势也是不凡。
顾新驾车而来并未引起别人关注,此处每过一会儿就会有“慕名而来”的武林中人。
顾新看了看人群,不由皱眉:“幽兰,这里人多,车通不过。我扶着你,看看能不能绕过他们,去和少林寺大师们碰头。”
“嗯。”魏幽兰抓着顾新的手,下车来。
此时一声痛呼传来,现场人群沸腾。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施主承让,老衲这番献丑了。”
只见场中被各路人士自觉让出的空地上,一名黄袍老僧正对着一名刚从地上爬起的中年行礼。
中年男子在他弟子的搀扶下站起,一把抹去嘴角没能憋住的血迹,遥遥对那老僧一礼回道:“不愧是罗汉院首座未止大师,果然业艺惊人,我甘拜下风。慧剑门自当离去。”
“好说,请!”未止又是一礼。
战败的中年头也不回,领着自己一票门徒转身离去。
这时场内唯一身披袈裟手拿锡杖的僧人说道:“各位武林同道,还有哪位赐教?”
随后人群中站出三人,其中领头的对着少林寺一众人说道:“我们黄河三雄愿领教少林大师高招。”
人群中一些人纷纷议论起来,这三人是黄河上有名的悍匪,近几年成立了黄河帮,名震黄河一带。他们自是帮内一、二、三把手,据说他们三个各个武艺高强,寻常跑江湖的都轻易不愿招惹。
未止大师并没有回去,依然站在场中,朗声说道:“三位施主有理,贫僧应战。”
黄河三雄中老大刘句怒道:“少林寺也忒的瞧不起人!大师先前已经连着接下两战,此时是要羞辱我三人不成?”
未止不紧不慢,缓缓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误会贫僧了。只是贫僧听说黄河三雄近年在黄河流域颇有威名,三位当家都善使一套刚猛无比的拳法。贫僧乃罗汉院首座,也习有一身硬功夫,故而见猎心喜,机会难得,还望三位施主不吝赐教。”
未止说得诚恳,黄河三雄脸上也缓和不少。出来混江湖的,讲究的无非就是个面子,最恼的就是被人看不起。武林人士经常为了一句话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
刘句这才一揖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大师了。既然大师抬爱,我等定然使出看家本领请大师赐教。只是大师已经连战两场,我兄弟三人也不占大师便宜。我三人中就数我三弟刘步武艺最为高强,若大师能胜之,就当算是胜了我们黄河三雄!”
在场的武林同道,都心知刘句的确不欲占便宜。黄河三雄擅长一套合击之术,此时只出一人,已是大大的让步。
未止大师朝黄河三雄再是一礼:“贫僧多谢施主体谅。”
见着上前一步的老三刘步,步伐稳健,太阳穴高高凸起,显然外家功夫已经到了一定火候。再看那双肉掌,指节的肉茧宽厚,已经不下未止自己。未止不用打就能知道此人不简单,定然是自小苦练本事,一身业艺惊人。
刘步上前,向未止抱拳说道:“大师有礼,我善使拳法,名为三锤十八倒,乃是刚猛一路。早就想领教大师开碑手的厉害!”
未止见刘步上来自报家门,自然也该还礼:“施主有礼,贫僧虽会开碑手,然则最为精通熟练的还是本门罗汉伏虎拳法。还请施主小心。”
“请!”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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