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天三栋401又订餐了，这回送餐的就是这个伙计。
这个伙计遇到的情况，和前一天那个伙计遇到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按门铃，门人开；只有用力地拍门，大声地呼喊，才会有人来开门；开门了，也只开一条小缝，把钱塞出来，就让放下饭菜，赶紧走。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
这个伙计说，当天三栋401把门打开之后，虽然只开了一条小缝，但他还是闻到一股浓重的尸臭。
“尸臭？”
听到这两个字，宋兴川看了看手里的冥币，心里立刻就毛了。
他赶紧骂了这个伙计几句，说他是胡说八道。
骂完之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三天，三栋401又打电话来订餐了。
这回，宋兴川没让伙计们去送，而是他自己亲自去的。
到了三栋401门口，宋兴川按了按门铃。
果然，像两个伙计说的，按门铃，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反应。
于是，宋兴川也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叫喊。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开了。
又是一条小缝，里面的人依旧把钱从小缝里，塞了出来，并且还是要求把饭菜放到门口，就可以了。
宋兴川借着拿钱的机会，悄悄靠近了门缝。
刚一走近，他就闻到了前一天伙计说的那股浓烈的尸臭。
顾不上尸臭，宋兴川透过小缝，使劲往里瞧。
可惜，这条缝开的实在是太小了，宋兴川根本看不见门里面的情况。
宋兴川只能放下饭菜，拿着钱，走了。
等回到店里，宋兴川仔仔细细检查一遍从三栋401拿回来的钱。
都是真钱，不是冥币。
不过，宋兴川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他并没有将这些钱放到钱盒里，而是把它们压在了钱盒底下。
晚上关门之后，宋兴川赶紧把这些钱，从钱盒下面，拿了出来。
看着手里的钱，宋兴川浑身不住地颤抖，心跳瞬间开始加速。
宋兴川记得很清楚，他压在钱盒下面的明明是真钱。
可是，这些真钱竟然变成了和前两天一模一样的冥币！
宋兴川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把钱盒里的钱，也全都检查了一边。
宋兴川发现，钱盒里半张冥币也没有。
这就说明，前两天的冥币也都是来自三栋401。
最终，宋兴川报了警。
警察赶到三栋401以后，发现门铃是坏的，敲门也没人回应，就破门而入了。
进门之后，警察在三栋401里，只发现了四具尸体，并没有活人。
死了四个人，无疑是一件大案了。
K市的刑侦大队大队长——谷永春，亲自到现场勘察。
经过勘察之后，谷永春把手下的人分成了两组。
第一组去调取监控。
三栋401在宋兴川的饭店，连续订了三天的饭菜，那么说明，三栋401里，之前肯定是有活人的。
而且从每次订餐的饭菜数量来分析，还不止一个活人，在三四个左右。
发现的四具尸体有浓重的尸臭，肯定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订餐的不会是他们。
这几个活人，在警察来之前，突然失踪。
那么这几个活人很有可能就是杀人的凶手。
桂香小区里的监控不少，谷永春相信，只要这几个人在小区里出现过，就肯定能找到他们。
第二组则负责把四具尸体运回警局，交给法医。
谷永春亲自坐镇工作量比较大的第一组。
看了一天一夜的监控之后，谷永春和第一组的警察们，没有任何收获。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任何收获，他们还是找到了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发生在三天前，也就是宋兴川第一次接到订餐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三栋401里发现的那四具尸体都还活着。
他们一起走进了桂香小区，一起入住了三栋401。
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现他们走出过三栋401，也没有人去三栋401，找过他们。
另外从小区住户那里，走访得知，在这四个人入住三栋401之前，三栋401已经空了一年多了，一直都没人住。
综上，其实也就是一句话，三栋401里，一直就只有已经死了的那四个人。
就在谷永春困惑的时候，他接到了法医的电话。
法医告诉谷永春，这四具尸体有两个死亡时间。
两个死亡时间？
听完，谷永春就愣住了。
法医点点说：
第一个死亡时间，是根据四具尸体的腐烂情况获得的。
四具尸体死亡时间在三天左右。
第二个死亡时间，是根据通过分析四具尸体胃里的食物获得的。
法医在四具尸体的胃里，找到了三天来从宋兴川饭店送去的那些饭菜。
这一发现，说明四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宋兴川送去饭菜后，警察破门而入之前，这大半天时间里。
听完法医的检查结果，谷永春一下子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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