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的父母对我的管理方式都是相对宽松,不要求我必须是班级的前几名,但一如所有的家长一样,对孩子都是有所期待,所以在小学六年级时也曾让我选择一个乐器,凭着朴素的价值观,或者说凭着耳朵的单纯判断,我选择了古典吉他(大学时听说电吉他叫做爱情冲锋枪,但我却选择了一挺歪把子,这都是后话)。
我的吉他老师是个非常严厉的青海人,他毫不避讳他非专业出身的履历,而且由于原来毛纺厂的工作导致了他失去了右手的食指,他硬是凭着一腔热爱及毅力将小指练的很灵活,并培养出了在东京吉他大奖赛获金奖的女儿。
那时我的父亲很喜欢武侠,印象中他的心里一直也装着一个武侠梦,从看他以前的书了解到金庸先生笔下的丐帮帮主“洪七公”,在我第一次见我的吉他老师时看到他的手第一次想到的就是“洪七公”(下文就都成“七公”吧)!首次的课程由于我完全不懂五线谱,就变成了初级乐理课抑或是当时我认为的蔬菜识别课,看着或长或短的“豆芽”成为一个个的音乐符号,从陌生到了解,心中还是涌起了一阵不小的成就感,而且看着七公和蔼的样子我觉得这应该是一段快乐的经历。
哪知道,这样的快乐只存在于我和“豆芽菜”的初识时期,当真正开始吉他的课程时,七公在我心中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反派,他对吉他的敬畏演变成了对我们的严厉,在那时,我的家里人都不是那样严厉的人,平时散漫惯了,也没有一些小朋友的好胜心,在回家练习时都是想起来练一练,完全把七公每天练习两小时的要求抛诸脑后,待到还课时吃了第一顿“竹笋炒肉”(用小棍打手)之后才知道厉害。心中伴随着无限的委屈,甚至对父母的责怪,因为我深信他们一定是因为自己下不了手,才找了这么个武功高强的人来收拾我。
每次的还课都如履薄冰,好长时间没有再被严重的批评过,直到某一次被要求粘谱子,而我又因为住的院子里的蛐蛐而把这事抛诸脑后,再次见识了“一派掌门”的武功及口才之后我的委屈彻底憋不住了,回到家不再想练什么吉他,就觉得这是出钱找罪受,荒废了整个周末,而父亲看到这样的情况没有教育我,只是默默的把七公要求听的赛戈维亚、约翰威廉斯这些吉他大师的作品继续放给我听,听着从他们指尖流淌出的音符,我再一次动摇了,虽不像长大后说的幡然醒悟,马上就要为吉他事业奋斗终身,但是觉得能在小伙伴之间震一震他们,并在他们崇拜的目光里潇洒的把琴一收,那样的画面想想都开心,于是在鼻涕泡还没干的情况下又拿起了琴,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把手练出了水泡,也获得了七公的表扬。
孩童时期的情绪总是来的快也去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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