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群人浩浩荡荡下了山,陈唐便携着崔承福凌空而起,端坐在了大海寺的山门之上,将大半个荥阳郡收入眼底。
“这样...真得好吗?我看那大和尚的脸都要绿了...”
“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他敢表现出来,我就带着这一千人马马踏山门,让那佛祖低头。”陈唐将横刀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一副轻松自若的模样。
“可是人家敢逆天命,你呢?”
“你不会以为他说得荥阳就是李密吧?”
“不然?”
“唐国公曾为荥阳郡守,那时李家二郎身患恶疾,药石难医,窦氏携李家二郎上代海寺,许下大宏愿,若他病好,便将这代海寺改为大海寺,取规模如海之意。”
崔承福沉默了一阵,然后神情有点复杂,“那你还敢带着我脚踏山门?你能做到的,人家也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人家也能做到。”
“改小势而已,况且那张须陀的兵马已入山门,佛家子弟自可手持棍棒,做那怒目金刚。”
“你怎么知道。”
“猜得,因为我发现他们手上拿得棍棒都是从佛堂里拿出来的。”
“那等下我们和那大和尚要上几根?如果手持那棍棒真得能不沾因果,将一切责任推给佛祖...”崔承福说到此处,搓了搓手,似有些跃跃欲试。
“你的心,乱了。”望着不远处升腾起的烟尘,陈唐眼眸低垂,拍了拍崔承福的肩膀。
“心,乱了?”听陈唐如此说,崔承福开始回想这两天自己的表现,然后脸色逐渐糟糕,这两天,他好像真得不太对劲?
“不用想太多,应该是那玩意儿想让你把我牵扯进去。”
“就几根棍棒...”
“谁知道等五年十年以后,等你已经位列王侯,那大和尚再找上你,向你讨要这几根棍棒,又会怎样狮子大开口?”
“所以你老是想要赊刀...也是抱的这个心思?”崔承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古怪。
“咳咳咳...”陈唐干咳了几声,然后摆了摆手,“这...不重要...”
“那我们拿几根棍棒走,然后再丢把横刀在那儿,说是以物易物...”
“如果这样,那为啥不直接和那大和尚说?”
崔承福立刻拿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把头转向了陈唐,“难不成,我真出问题?长春你有什么有什么持守本心的方法...我总觉得自己现在不太对劲...”
“不要乱想就行,你又没有道行在身,又有我管束着你,就算你心神再曳动,也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话不能这么说啊,万一有啥念头深植我心,那我不是完了吗?”
“我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要么...你试试这个?”陈唐从自己的袖袍里又又又掏出了那个签筒,并把它塞到了崔承福的手里。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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