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程咬金这个问题问出，陈唐则立刻闭上了嘴，这个问题...可不太方便正面回答。
人精程咬金自然看出了陈唐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他把视线投向了崔承福，却发现他的眼眸也是低垂着的？
“所以这件事，我不合适知道咯？”程咬金掰扯了一下他的手指，神情颇有几分玩味。
“知节，你可想，知天命？”陈唐见崔承福同样陷入了缄默，他叹了口气，抛出了另一个看似与此不相关的问题。
“何为天命？”
“你从今日起，将要遇到的一切大事。”
“真人，可观人一生？”
皇朝更迭都给你算得明明白白，还差你这一个小小的一流高手？崔承福撇了撇嘴，但是却也很好奇，这个心思颇重的一流高手到底能在这个乱世走到什么地步。
“可，因为知节你先前问出的那个问题，牵连过多，恕我，不能相告。作为赔礼，我可为你，指明前路。”其实真正原因是，陈唐觉得，如果他不给程咬金指明前路，这个老狐狸，估计会连夜逃下瓦岗？
“那天命，可否更改？”程咬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不可改。”陈唐这次回答得倒是分外干脆。
“那我，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何？”
“我怕我对天命，不满意。如果真人觉得过意不去，那不如送我一句谏言好了，能助我关键时候逢凶化吉的那种。”程咬金搓了搓手，似有几分期待。
谏言...谏言这傻逼玩意儿该怎么弄？陈唐一时有些无语，他妈的，这玩意儿...不在业务范围里啊...而且程咬金这一生，也没遇上什么特别凶险的事情吧，只要他按老天给他安排的剧本走，那就是富贵一生，享乐一生...
所以如果非要送谏言的话，只要教他在关键时刻保持本心就行？这样说来...能送给程咬金的，就是那疑似老道送给自己的那卦，进退无恒？
陈唐一时又有点感伤，抓起胡桌上的签筒，便摇晃起来。
签筒中的竹签互相撞击，发出哗哗的声响，然后又像过去那样，有一支竹签自签筒中飞了出来。
“知节，接住它。”陈唐看着那支飞出的竹签，拍了拍程咬金。
“喏。”程咬金应答了一声，然后便伸出手接住了那只飞出的竹签。
程咬金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签，刚想说话，便被陈唐制止了，“不用说出，你自己记住便好，等到灵验那天，你自然会明白这只签含义。”
“是。”程咬金恭敬得将签奉进了签筒里，然后便闭上了嘴，陷入了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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