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蒙蒙小雨纷纷扬扬洒落下来,整个村落如同封锁在了密如蛛网的雨丝中,房屋、行人看上去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山匪来袭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整个村落里都紧张了起来。
庙宇之中又来了好几人上香求土地神保佑,这一天来的人,或许都快比得上以前半年了,土地神印笼罩的范围也扩张到了二十来丈,炼体金光的效果也更好了。
秦安坐在庙宇外看着远处,一席看到城寨箭楼之上,有人影矗立。
“之前见到陈叔披着雨衣,背着弓箭出去了,还看到几人身穿玄黑色皂衣,腰间挂着横刀,还都是生面孔,想来就是来支援村里的人,看来村子里从今晚开始就已经布置起来,等待山匪上门。”秦安心道。
一夜就这么过去,站在箭楼之上陈迹满眼血丝。
“建文,你去几个暗哨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陈迹道。
“好!”箭楼上的一人,翻身就跃了下去,一溜烟就消失不见。
过了,好片刻这人才就跑了回来,道:“二叔,都没什么动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好,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村里汇报一下,给我盯紧了,可不许睡着。”
“放心,保证来一只苍蝇都不放过。”
陈迹快步离去,不一会儿就来到周铁林家中,虽是清晨,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陈迹,可有什么发现?”周铁林问道。
陈迹摇头,迟疑了一下道:“阿公,这山匪会不会察觉到我们有了准备不敢来了?”
“应该不至于,我等自县城出发,就秘而不宣,变换了装束,连夜赶路,就算有探子也不会察觉才是,周老爷子,其实,季某一直有一疑问,你是自何处知晓今日会有山匪来袭的?”一个三十来岁的黑色皂衣男子说道。
“是啊,周伯,我等都已经到了这里,难道还怕泄露风声不成?”一个青衣男子说道。
“季捕头,张贤侄,非是老朽有意隐瞒,只是此事太过玄奇,不是说这的时候,日后定然会像你解释清楚,还望海涵。”周铁林道。
季捕头皱眉道:“我黔南县素来太平,并无匪寨,我来龙溪村之前,曾以夜禁巡查为由,让各乡游捕注意是否有生人入县,若有踪迹,便以游隼传信,到现在也未得信息。周老爷子,就算你不说是何处得来的消息,这山匪是什么来历总该透露一二了吧?龙溪村也无大富之人,还都是猎户,您也是真武境界的好手,说句不当之话,我若是山匪,去十里外的李家屯也不会来你这里;莫非是寻仇?好歹我等也是来帮你,总不能这也不能说?”
周铁林几番犹豫,苦笑道:“或许诸位不信,这来历我也知,只知有几个山匪名叫张晋、钱青、孙豹、林宗元和林奎。”
季捕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哪有都知道姓名却不知来头的?若非看在龙溪村送来的两支百年老参的面上,夜禁当头,他岂会过来。
“这几人的名字,我从未听过,不过,能得周兄如此深重,请来大家助拳,想来这次的山匪来头不小吧?”旁边一个大腹便便,满身肥肉的男子笑道。
周铁林苦笑:“确实不知。”
转眼已是中午,村外依旧风平浪静,没见任何人影,村里备上了酒肉以待来源的捕役和朋友,周铁林和周彝还有各家当家的作陪。
用过午膳,周彝拉着周铁林在一旁,说道:“三哥,莫不是被秦安那娃娃骗了吧?这哪来的山匪?要想袭击我龙溪村,至少也得数十个好手,怎会连一点影子,一点风声也没传出来?”
周铁林迟疑一下道:“应当不至于吧?他一个小娃娃怎敢如此?这可不是小事情,若是这样,日后龙溪村岂有他容身之地,何况,他一身先天之疾确实莫名就好了,除了仙家手段,谁能办得到?何况,他昨日还来找我,劝我带着村里人暂时撤离被我训斥,我观他神色,不像说谎,言语中确实很是着急。”
周彝道:“三哥,我俩是亲兄弟,你给我说句实话,你真能确认那神像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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