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中经过一番搜寻,他终于找到了刘老三的尸体。
看着前几日还与自己嬉笑玩乐的刘老三此时却静静的躺在这冰冷的泥土地上,陆渊心里一紧,犹如万箭钻心般的痛疼随之袭来,一行浊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就是在这个年代的宿命,而我还不知道今后会不会步兄弟你的后尘啊!”陆渊心里是感慨万分。
旁边的几个兵士都傻傻的看着陆渊,他们当然不知道此刻陆渊怪异行为的缘由。
陆渊简单整理了下刘老三的衣服,叫兵士们从旁边废墟中检出几块门板做了个简易的棺材把刘老三放了进去,陆渊把刘老三扔在地上那把短刀也放进了棺木:“兄弟一个人在底下难免寂寞,这把刀与你也好做个伴吧!”
在城外葬了刘老三后,众人便折返回了城中。
陆渊望着洛阳城上空那还没有散尽的硝烟,城内的断壁残垣,不禁叹道:“唉,这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
这本是元代著名散曲作家张养浩的名作《山坡羊·潼关怀古》的一句,陆渊看到洛阳如此残破的景象不禁有感而发,随口念了出来。
“好个忧国忧民的陆都尉啊,我高某人实在佩服!”身后突然传来一洪亮的喊声把陆渊吓了一跳,他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站着几个兵士,一看装扮应该也属于袁绍军的。
为首的一个汉子一身布服,左手提着一个满是洞眼的破损皮甲,右手握着一把短刀,眼神里透着精悍。刚才那一喊声应该就是此人所发。
既然不是敌人,陆渊心里一宽,向那汉子作揖道:“不知阁下是…………?”
“陆都尉客气,我乃本初公帐下都尉,姓高名览。表字文德。”
高览?!莫非是后人所称河间四将的高览?陆渊心里稍稍一惊。但看样子就是此人了,自己这些天接连遇到了黄盖、颜良,甚至此刻已成为了袁绍的部属,所以见到高览时,情绪早已平稳了许多,并无太大起伏。
“我本奉主公之命在城内搜索是否还有残余的敌人,当看到陆都尉出现在此处时,还以为是敌军,便跟在身后准备偷袭,好在我手下兵士眼尖认出了陆都尉,这才没做出蠢事。”
“那可真是多谢高兄不杀之恩啊。呵呵”陆渊微笑作揖道。
“哈哈哈,w.kashu.c好说,好说。”高览也大笑道。
原来两人此时都有意结交对方,故话语间已开始谈笑风生。
“博远与颜良一战我虽未亲见,但听我手下观战的兵士所说,实是胆战心惊的一战,我没机会一睹你二人的精彩交锋,实在是可惜,可惜啊!”高览为表亲切,开始改称陆渊的字了。
“不敢,文德你实在是高抬我陆渊了,我只是侥幸与颜将军过了几手而已罢了,要不是主公及时喝止,恐怕我已命丧颜将军的刀下了。”陆渊与高览初次见面,也不敢太过于高调,连忙谦虚道。
“博远你实在是太谦虚了,以我高览的眼光,博远以后的前途实是不可限量啊!”高览说道,此话很是诚恳,看不出一点阿谀奉承之意。
高览这句话陆渊听了心里很是受用,不觉间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陆渊心道:我初来乍到,实是应该多结交些袁绍帐下的文臣武将,否则孤家寡人般在这乱世之中很难混下去。今天偶遇高览实在是为他提供了一个借此结交他的契机。
想到这里,陆渊向高览说道:“今遇文德兄,很是投缘,希望今后能与文德兄多多沟通。”
“我也正有此意,博远能有如此想法,我实在是荣幸之至。”高览也很是高兴,他早有结交陆渊的意思,但还没等说出口,陆渊倒先提了出来。
两个人接着又聊了一会,但由于天色渐暗,两人便分别告辞,返回到了各自的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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