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灿灿的鳞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脱落，四散掉在地面上。
头顶，那一对狰狞的龙角更是变得松散，风一吹，便直接化作了齑粉消散。
他又从新坐回了纯种人类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法海做了什么，但从系统提示，以及身上的状态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苟阿毒的对面，法海站起身，右手轻轻一托，苟阿毒便只觉有一股轻柔的力量将他凭空托起，悬浮在半空之中。
只见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眉毛一舒，又将苟阿毒放在了地上。
“天意，天意……”
“师父，天意咩啊？”
对于一个优秀的玩家来说，学会接茬是一个重要的技能。
尤其是当对面那NPC一副欲说还休、半遮半掩的样子的时候，就需要玩家主动接话，给对方一个将剧情推进下去的台阶。
就好像刚刚。
法海并没有正面回答苟阿毒的问题，他轻轻摇了摇，目光远眺天际。
“你可知道为师的跟脚？”
不等苟阿毒回答，又只见法海自顾自接着说了下去。
“为师上一世，乃是佛门八部护法众之一的龙众之首，今世受佛祖之命，下凡斩妖除魔……”
话还没说完，却是被苟阿毒举手打断。
“师父，一般下凡不都是普度众生的吗？你的画风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普度众生那是佛陀菩萨们干的事，咱们是外道护法神，就负责送那些需要度化的众生去西方极乐世界见佛陀……别打岔。”
说到这里，法海却是深深叹了口气。
“知道为什么师父不肯教你太多东西吗？”
“外道，始终是外道，我等只修体魄修行到极致，也不过就是一个护法神而已，所以师父之前见你和你那济癫师叔打得火热，他乃是天上降龙罗汉下凡，师父原本是想你和他多亲近，学一些真正的正统佛法。”
“你现在与龙珠相融，半人半龙，非人非龙，却是正适合这条路。”
说到这里，只见法海一扯袈裟，只见他的上半身，有一条狰狞可怖的龙形纹身。
他站直了身躯，身上，那龙形纹身竟是化作了活物，在天空之中游曳，而随着那恶龙飞舞，w．ｕuknshm天空之中开始乌云密布，一场倾盆大雨转瞬即至。
而没等那暴雨落下，那妖龙又化作一个遮天蔽日的狰狞巨汉，三头六臂，盘膝坐在云间，只见他一挥手，云雨收歇，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外道护法神，天龙八部众。”
“八部者，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呼罗迦。”
“不行善事，只问本心……。”
系统提示：“是否选择【佛门外道】为修行之路？如选择是，【八部天龙护法经】将替代你的【大威天龙心经】（修行等级不变）。”
【是/否】
总结一下，所谓外道，只有这种不做人的品种才能修行。
上限不如正统佛门，修不成佛陀果位，甚至菩萨都很困难，在佛门重的定位，相当于红花双棍。
以上这些……对于苟阿毒来说其实倒是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歪着头，对着那正在慷慨激昂的法海提出了灵魂一问。
“能打吗？”
“特别能打！”
“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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