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权不像笑和尚一般练有无形剑遁,能够躲开修道人的目光,这时一见那女子在高潮中居然还如此灵敏,不禁大惊,伸袍袖一挡,转身疾走。
龙姑冷笑一声,飞身掠起,也不顾着全身赤裸,猛的将手一扬,便有九点五色彩星飞将出来,其势迅捷,如奔雷闪电,罗权听到背后风声陡进,右臂一振,宝剑脱鞘而出,那九点彩星全被宝剑挡去。
罗权只觉得背后一股大力涌来,像是受了重重一击,全身气血翻涌,腹内五脏都像是移了位一样,背后受击之处如被烈火灸烧一样,火辣辣的疼痛难忍。他不敢强留,飞身跃出石室去了。
龙姑见一击居然未竞全功,大感诧异,自己赤身裸体,却不能马上追出去了。忙将衣衫穿好,再看那男子依然神态迷离,手臂向半空挥着,不禁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想起方才那少年,眉目清秀,十分俊秀,心中不禁又起绮思,心道,“难道是她私蓄的面首,却不肯拿出来大家共同享用,好生藏私!”
她却不知孙凌波因为接了赤城子的传信,匆匆而去,只布了简陋的阵法将罗权困住,却没告知二女,无意中被罗权破阵而出,没想到因为龙姑破去洞口禁制,却未按原样封好,以致罗权误入此地,将二人撞破。又不受阻碍,自行逃去。这时那韩姓少年,早已被龙姑一番功夫,吸纳得髓尽筋软,龙姑哼了一声,穿好衣服,想着刚才见到的那少年长的十分俊俏,心中不禁起了向往之意,回想了片刻,忽然觉得那相貌十分眼熟,不禁诧异,这人明明未曾见过,何以有熟悉之感?
忽地想起冯吾曾对他讲过,他在黄山之中,与一个少年结仇,那人长的依稀便是这等模样。她与冯吾本来恋奸情热,正在情浓之际,对于奸夫仇人,便如她自己仇人一般无二。龙姑想了片刻,冷笑一声,也不管那姓韩的少年和唐采珍在旁,转身拿起边上的飞针和法宝囊,飞身掠了出去。
施龙姑的母亲金针圣母,曾炼有九九八十一口玄女针,十分厉害,只有天狐宝相夫人的白眉针可以相比,这次出手,用的非是她母亲炼就的本针,只是她自行修炼,仿造炼成的飞针,威力相差甚远,饶是如此,也非一般修炼者可以抵挡的,罗权居然都不用法宝,硬生生受了她九记飞针,已经超出她的预想之外。她为求稳妥起见,不但带上了随身法宝,还用飞针传书到华山烈火祖师处,告诉冯吾,他的仇人在此地现身,让他速速赶来。
再说罗权飞身出洞,他虽不知施龙姑是谁,但一见面便下杀手,必非正道中人。此地再留无益,他一出得洞门,便寻路出谷,刚走了不过片刻,回头便见谷中剑光冲天而起,显然那女子已从背后追来,罗权忙弃了大路,专寻小径而去。
那修月岭地处云南边陲十万大山之中,古木参天,景象雄奇,罗权不辩路径,只专捡小路而行。施龙姑凭借他的气息,远远的缀着他,只能大概辨出方向,却找不出他的踪迹。但有这样一个敌人在背后紧追不舍,甩之不掉,让罗权大为头疼。
这半日,他已越过了三道山岭,觉得施龙姑越追越近,他一抬头,见前面地势愈加优僻,四外古木阴森,几乎不见天日,心道前面莫非是沼泽地么?这时再寻它路,势必不及,只好硬着头皮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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