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无遮大会,直到晚间才渐渐散场。除了云从及罗权之外,一众举子,无不跪倒于石榴裙下,甘作胯下之臣。罗权心道:“这些人自甘堕落,也用不着我救了。想必追云叟早已算到此节,他让我前来,多半是救这周云从了。”
那周云从在原著里名声不算显著,他记得是醉道人门下弟子,也是峨嵋较早下山的弟子之一。心中暗道:“看来峨嵋这帮前辈,果然护短,凡是他们门下弟子,无不尽力扶持。”再看场中,那方丈智通,本要将不服软的两人杀死,还是苏莲和柳燕娘求情,才将他二人,关到一个山洞之中,但不赐食物和饮水,只说三日后前来询问,如果归顺,便放出来,若还不从,就让他们在山洞中自生自灭。
云从本是富家子弟,哪受过这些苦楚?在人前还强自撑着,等到了洞中,已是全身瘫软,看那送自己前来的知客师了一,眉目还算良善,便不住口的恳求,让他放自己一条生路。了一见他可怜,也动了怜恤之念,说道:“你初进庙时,我同你就谈得很投机,我何尝不爱惜你,想救你一命。只是如今事情已然闹大,我也作不了主。再说我师父庙规甚严,不殉情面,我实在爱莫能助。不过我二人总算有缘,除了放你不能外,别的事我力量做得到的,或者可以帮你的忙。你快点说完,进牢去吧。”
云从仍是不停求恳,了一只是不允,罗权看他情急,就拦道:“这位小师父也有为难之处。待我劝劝这位兄弟,明日再请师父前来,管保让他听从令师之意就是了。”了一叹口气,回身走去。
云从看罗权行事从容,想起无端将朋友置于这等险地,心中好生过意不去。倒是罗权悄声安慰于他,又把追云叟赐的灵药与他服了,让他不渴不饥,精力尽复。
云从知道他是江湖上行走的侠客,心中生起了逃生之望,一切都听罗权的安排。又过了一日,了一果然前来,罗权假意请他近前说话,待到了近处,突然出手,点了他的暗穴,又用暗藏的宝剑将洞门划开个口子,将他脱了进来。
了一见了罗权如此本领,连声求饶。又道:“这位少侠虽然本领高强,但我师从五台派脱脱大师,练成无形飞剑,十分厉害,数里外可飞剑取人首级。你是万万敌不过他的,不如速速逃去吧。”
罗权不答他,说道:“我是奉了前辈剑仙追云叟之命,来慈云寺稍作探查,他老人家与峨嵋剑仙,不久之后便要前来,扫荡淫窟,还此地一个清静。我看你恶迹不彰,如果此时逃走,还能保一活命,否则群仙齐聚,那时你悔之不及。”
了一听了大惊,跪地连连求饶,罗权便取了他身上衣带,做成绳索,然后攀上山壁,从山顶处的一个洞口出去,把绳索系在一棵树上,又翻下来。让周云从带着了一二人逃命。然后他找了清水,把追云叟赐的灵药化了,在脸上涂抹一番,居然就变成了了一的模样。
罗权对着水潭照了照,不禁赞叹,果然是仙家灵妙,手段远胜江湖上的易容药物,居然活灵活现,根本看不出来。他出去将洞门关好,又布置成此地无人进出的模样,然后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
他把从了一口中逼问的情况,全都记住,出了山洞,就顺着山路,大摇大摆的走回禅房歇息,路上遇到人,均点头为礼,一直回到房中下榻,居然都没人看出真假。
又过了几日,罗权在寺中四处查看,已经把情况摸了个通透,这寺中果然是一座不折不扣的淫窟,以方丈智通为首,加上多臂熊毛太和一众党羽,每日里白昼宣淫,那苏莲和柳燕娘更是畜养了无数面首,每日里采补真阳。不时便开无遮大会,玩的不亦乐乎。
罗权这日正暗想:“那白谷逸叫我在寺中待上十日,自有机缘给我。如今已过四五天,若说只为救一个周云从,何必如此。想必还有隐情。”正思量间,听到钟鼓齐鸣,原来是智通召集僧众。便赶到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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