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用热成像望远镜前后看了下,发现都围在破庙的周围。
想等梁宽找人进去后,好一网打尽。
我端起枪,瞄准着其中一个埋伏着的洋兵。
正当我要开枪时,脚下一滑,差点摔下树去。
还好梁宽这时候紧绷着神经,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见我站不稳,下意识的一扯,把我拉了回来。
我拍了拍胸脯,安抚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脏。
没一会就调整好心态,继续瞄准。
但是由于我从蹲姿变成了坐姿,所以矮了三十来公分。
我又习惯性的瞄上刚瞄着的目标,却发现瞄了个空。
我小心的调整着准心,想找到目标。
却发现有一波人,拿着洋枪和刀子那些围了过来。
我这时才想到,洋人不会这么傻,有着衙门的兵不去调用。
一定是趁着梁宽来找我时,跟着梁宽来找我,顺带去衙门找援军。
就不知道这些衙门里的援军,有没有看见我和梁宽躲在这个树上。
反正跟着梁宽的眼线,早在出城两里时就被摄像头发现,被我灭了口。
所以这一定是另外一波,去找衙门求援的洋人。
梁宽见我瞄了许久都不开枪,有些急了。
在那里急得抓耳捞腮,最后实在忍不住了。
轻声的问我到:“老~”
还没等梁宽说出话来,就被我捂住了嘴巴。
我轻轻的在他面前竖起一根食指,做出不要出声的动作。
在慢吞吞的朝下面指去,让他看向下面能。
梁宽见我这么神经兮兮的,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树下不远处,一大堆的官兵在摸索着前进。
我和梁宽都紧张的在树上一动不动,像个木雕一样。
好在这时代的百年老树有不少,就连千年老树也隔三差五的能看见。
而我藏身的这颗树正好有千多年,又正值春夏相交之际。
这棵树长得是枝繁叶茂,我和梁宽又为了爬得高些好狙击。
所以就算从树下往上看都很难发现,更别说他们也没人会没事抬头往上看了。
等那些官兵和洋人们会和后,我和梁宽才敢在八百多米外的大树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那些兵从树下过的时候,我们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
梁宽见我看天色,不解的问我到:“老大,你怎么不开枪,而是看天空啊!
我们快点杀光这些人,好去救援老严啊!”
我面无表情的对梁宽问道:“我们就算能百发百中,你觉得我们能杀多少人?
是我们杀光他们前,会冲上来把我们五马分尸。
还是我们可以在他们冲过来前,杀光他们?”
离开看了看已经有几百人的洋人和官兵混装部队,和还在陆续赶来的官兵们。
这个问题傻子都能知道,所以梁宽只是对我讪笑一下不在说话了。
我知道梁宽还不是很服气,对他开解到:“你看现在官兵还在陆续赶来,我们就算能把他们阻在那边过不来。
也会被新赶来的官兵们,里应外合的包了饺子。
而且我在等!”
梁宽听见我说在等,好奇的问道:“等什么?”
我看着不长进的梁宽,顿时无语。
决定以后就是带他穿越,也只让他做没脑子的事情。
稍微有点脑子的事情,都怕他给搞砸了。
就像这次,如果叫严振东一个人出发。
绝对能在我来京城前提前和我会和,绝不会因为救梁宽这个缺根筋的人而重伤垂死。
要不是看梁宽还算忠心,为人也不是奸诈狡猾之徒的话。
真想找个机会,把梁宽坑死得了。
言归正传,我只能尽量给梁宽多上上课,期望他能聪明些。
我解释说到:“我在等天黑啊!
天黑后,那些支援的兵就会到齐。
而他们晚上必定会叫人值夜,更是有暗哨会分布在周围。
到时候我们才可以把他们各个击破,将他们一网打尽。”
梁宽焦急的对我说到:“我们等的急,可是老严等不及啊!
以老严现在的伤势,都有可能熬不过今晚。”
我打击梁宽的说道:“那么老严的死就是你的过错,到时候你就自责一辈子吧!”
梁宽听后自责的说道:“是我害老严为了救我而中枪的。
不行,我死也要和老严死在一块。”
我看见梁宽又要做傻事,忙拉住梁宽问到:“你刚快害死老严,现在打算连我也搭进去么?”
看着梁宽一脸焦急又不解的表情,我实在无语。
只能向他解释的更通透到:“你现在下去,如果被打死了。
你猜他们会不会杀了你后,再来搜查一次这棵树?
如果来了,你猜我活不活的过他们的围剿?
我们都死了,你猜现在还没死的老严最后会怎么死?”
我虽然要梁宽三连猜,可是这答案我不说梁宽心里都有底。
看见已经慢慢回复冷静的梁宽,我放下心来。
我漫不经心的把枪支收起来,往后挪了挪。
微闭着双眼,用背靠着主树干,找了个舒服的位子。
像说梦话似的说到:“现在还是先眯一会,等到半夜就得精神抖擞的杀洋人和那些官兵了。
你到时候别因为太困,而帮了倒忙就好。”
我虽然漫不经心的和梁宽说,但是传进梁宽的耳朵里却是重之又重。
梁宽思考我说的话的可行度的时候,却发现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最适合现在情况的。
于是也在旁边找了个较粗的枝丫,学我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我虽然看起来像快要睡着,其实精神着呢!
要是你们身边带着个这么不让人省心的人,估计早累坏了。
我听见梁宽也开始闭目养神,继续刺激梁宽到:“你现在应该思考的是你之前哪些行为是过激的,哪些又是鲁莽的。
想好之后,想下怎样才能改掉这些性格。
如果发现改不掉,就想想后果。
自己死了不打紧,却害的伙伴受伤甚至死去。
你就不觉得自责,不觉得必须得改掉你那坏习性么?”
我也只能点到这里了,其它只能靠梁宽自己。
梁宽为人说机灵也机灵,就是经常的意气用事,有时候更是鲁莽行事。
只要他改掉这些毛病,做的不会比严振东差,甚至更好。
梁宽听了我的话,在仔细思考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随着梁宽的思考与事情都发生,梁宽的呼吸时轻时重。
好似他重新走了遍离开庄园后,所经历的事情又都经理了一遍。
只不过这次他是较为冷静的思考,能更多的发觉自己当时的不足。
随着梁宽时重时轻的鼻息声,我知道他在回想挣扎着。
梁宽就这样在不停的回想进步着,而官兵也陆陆续续的在增援着。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才没人过来了。
又过了一会,树下唰~唰唰~唰零零散散的有些斥候在找着好观察的位置。
慢慢的那些斥候都找到了各自隐藏的位置,最近的一个只离我待着的大树只有十米距离。
不过好在没有一个人上树,不然我们就曝光了。
我稍微想了下才反应过来,那些斥候也都是人。
上树万一打瞌睡,不小心掉下去。
我又看了看这里离地面的距离,再次确定掉下去,几乎就是必死无疑。
而那些当兵的又有几个敢保证整晚不打瞌睡?
而且白天还得训练,更得保证一定睡眠来应对白天的训练。
又过了半个来小时,我眯着眼睛。
看见靠在一旁的梁宽,身子已经有些斜了。
在这样下去,过不了半个时辰就得掉下去。
而我也得打起精神来,不然就真睡过去了。
我无力的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水,拧开在手里倒着点。
抬手就往脸上呼去,被冷水一刺激,我立马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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