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灵梦踏着虚空的步伐向玄武之泽飞去，周围的金莲像是自主护主一样转个不停。虽然金莲不会对祸灵梦产生影响，但是那种天生的净化属性让祸灵梦微微感到不舒服。毕竟，祸灵梦的力量也属于“罪孽”的一种，是可以被净化的。
祸灵梦突兀地停顿了一下，惊讶地说道：“居然已经醒了？看来汝已经熟悉世界的使用了呢。”
【……】
“这个世界并不不完整？”祸灵梦并不意外地解释道，“第一人形是世界的支柱，而第二人形才是世界的基础。当汝收服第二个人形时，世界才会被完善。汝也累了，睡吧，顺便把这些莲花收回去，哀家可不需要被这些东西守护。”
【……】
“随便。”祸灵梦不在意地说道。说完，祸灵梦周身的金莲全部化为一朵更加微小的金莲并化为了一个金莲花钗别在祸灵梦的头上。
祸灵梦不多时便飞到了玄武之泽附近，周围到处都是好奇仰望的河童。这些河童并没有戒备或者拿起防卫武器，看来玄武有和这些河童打过招呼。不过，不打招呼也无所谓，祸灵梦也可以自己直接打进来，或许那样的话才比较愉悦？
隐藏在那些森木之下的金属光泽略微让祸灵梦有些在意，毕竟这种奇异风格的融合存在还是比较特殊的。就如幻想乡的服装一样，有着各种奇样的风格，但是最后又汇总成一种特殊的幻想乡风格。这种风格的融合需要的可不仅仅是时间，还有……信仰。
进入幻想乡的外界人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对幻想乡的渴求乃至向往其实都是对龙神的信仰。这些河童信仰着玄武？
可玄武是什么时候对机械这类科技产物产生兴趣的呢？
长寿的神龟，应该是古典的代表吧。嘛，也有一种可能……
“有意思。”祸灵梦的嘴角微微一笑。
等到祸灵梦飞到玄武之泽正上方的时候，没有一丝玄武的气息，但是却有一个极度接近玄武气息的东西。
【你来了啊】
声音再度响起，祸灵梦却缺少了一开始的敬畏。如果是真的玄武，她祸灵梦可能还会让个九分，但是不是的话，那么不足以威慑她。
“你是谁？”祸灵梦直切重心，显然没有与之扯皮的意思。
【呵呵，我是谁真的那么重要吗？】
声音刚结束，一头紧紧一人大的乌龟从水面下浮起。乌龟壳上的缺口和身体上的伤痕看起来有些惊心动魄，那苍老到极致的容颜更有种此龟一旦睡去便不会再苏醒的感觉。
“倒计时开始了……啊。”乌龟那声音就像是两块石头撕磨的声音，有些难听。
“汝……”祸灵梦刚说了一个字便闭口不再言语了。
“察觉到了吗？小家伙。”乌龟的声音虽然不是那么好听，但是有种显尽沧桑的岁月感。
祸灵梦闭口不言，仅仅是淡淡地看着眼前这只乌龟。
“虽然老朽不是真正的神龟，但是古来那首诗词还真是应景啊。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啊，呵呵……”乌龟撕磨的声音虽然难听，但这时却难得有种揪心的感觉。
“莲梦在哪？”祸灵梦虽然感叹，但是这不能影响到她行进的任何目的。
“还真是急性子啊，小家伙。老朽还有一会就咽气了，让老朽看完这最后一刻吧。”乌龟说话已经开始变得慢吞吞的了。
“值得吗？”祸灵梦突兀地问了个似乎前后不对的问题。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做不做而已。”乌龟趴在地上，老而厚的眼皮已经打了瞌睡，一上一下的，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
轰！
玄武之泽的水面突然迸起了巨大的水花，一个人影在蹦起的水花下踩着水面几个步伐后出现在了祸灵梦面前，那是——博丽莲梦。与之前的截然不同的，不是那种扭曲的样子，也不是分开之前那种无忧的样子，似乎有一种平静之下的波澜。
“你还恨吗？”祸灵梦淡漠地问道。
博丽莲梦全无表情地看着祸灵梦，然后仰望天空想了想道：“恨天不够高，恨地不够宽，恨这天地……容不下我，不是吗？”最后一句反问略犀利，莲梦直勾勾地看着祸灵梦。
祸灵梦看着已经几乎闭眼的乌龟，问道：“这就是你要看到的结果吗？”可惜，没有人能够回应祸灵梦，乌龟那几乎已经闭上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任何光了。
祸灵梦长叹了一口气，老乌龟的嘴角还能看到微微上扬的弧度。这是不计生命最后的愿望吗？对这个几乎不在幻想乡正史里出现的老者，祸灵梦其实保留着最初始的尊重。如果他愿意的话，成为早苗那种类型的现人神毫无问题，只要说自己是玄武神兽的化身便可，但是直到最后一刻它也没有这么做。或许对于老乌龟而言，玄武是值得尊重的吧。宁愿自己身死也不愿有丝毫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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