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吧!”
待南宗弟子悉数钻入盗洞之后,Meldy才从黑暗中款款走了出来,她刚一现身立马就朝仇人发出了一声叹息。仇人耸了耸肩,随即便弯腰爬进了墙上的盗洞,而那四个外国佬则紧紧追随在他的身后。
“你们同伴的遗体都安置好了?”
Meldy盯着秦鲁和吴四爷,沉声道。
“万一他们在那头设下埋伏,你我可就变成瓮中之鳖了!”秦鲁非但没有回答Meldy的询问,他反而气愤不平埋怨不已:“当年你老爸骗取了我们父亲的信任,如今你可别再葬送了我们自己的性命!”
听闻此言,Meldy目无表情默不作声的钻进了盗洞。
“秦兄,你也别太较劲,赵姐此举也是迫不得已!”吴四爷分析道:“我们前脚刚一踏进阴山,道门后脚就派人赶到了古刹,显而易见,他们是冲我们来的。如果不是有赵姐想方设法在中间周旋,你我只怕早就成为阶下囚了。我之前跟你提过,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观察,赵姐很惧怕那个叫纪虚名的,而那个纪虚名又非常照顾那个叫仇人的,有意思的是,我们的赵姐却跟那个仇人走得很近。”
“吴兄所言甚是,秦某惭愧不已!”
秦鲁先是朗声一叹,然后与吴四爷会心一笑,两人随即便钻进了盗洞。
盗洞宽约六尺笔直延伸,一路匍匐前进的仇人,此刻不仅对盗洞的开凿手法暗自叫绝,而且还被盗洞的层次分明惊得叹为观止。在盗洞的顶部,清晰可见干脆利落的铲印,一道紧连着一道,像链子一般环环相扣。在盗洞的两壁,更替着白灰黄三种颜色,从最初的花岗岩到中间的碎石层再到尽头的沙黏土,当真是泾渭分明。
仇人带着起伏的心情终于爬出了盗洞。
盗洞的尽头,是一个九平米的石室;石室的墙上,有两个正方形的门框;门框的外面,是两条湿漉漉的阶梯。仇人举着探灯扫视了一圈,立马发觉这似乎是一个楼梯间:石室的西墙上,距离地面三尺左右便是盗洞的出口;石室的东墙上,雕刻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八卦图案;两个门框则一南一北,北门连着一条蜿蜒向上的天梯,南门则通着一条笔直向下的台阶。
仇人刚刚打量完毕,Meldy便从盗洞里梭了出来。
此时此刻,纪虚名带着七个南宗弟子一字排开在石室的东边,十六只眼睛一齐聚焦在盗洞口,静静的盯着盗墓贼一个接一个的爬出来。如果南宗弟子想要一举拿下这群盗墓贼,现在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出手机会,但是他们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半分,更别说设计圈套展开埋伏了。
“让你们先选!”
纪虚名目无表情的吐道。
“当然是北上!”
秦鲁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当仇人知道面前有两条路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两拨人马定要分道扬镳。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纪虚名竟然让盗墓贼先做选择,而更令他惊讶不已的是,秦鲁代表盗墓贼二选其一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作任何的思考和犹豫。对于纪虚名而言,好像不管是北上还是南下都无关紧要似的;而对于秦鲁来说,好像‘北上’这个选择早就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了一般。
秦鲁和吴四爷领头,外国佬居中,Meldy殿后,一行七人相继走出了北门。
仇人望着那道婀娜多姿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涌出了一股奇妙的凄凉。他张嘴想要说声‘谢谢’,但却被一路的种种情绪给堵塞了喉咙;他挥手想要表示‘再见’,却又被过往的种种场景给麻痹了神经。仇人就像一个木偶一般,目送着Meldy渐行渐远,直到看见她拐角时露出的回眸一笑,他才猛地想起其实自己完全可以追随而去。
“她有她的心结,你有你的使命!”
纪虚名按住仇人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一定会重新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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