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觉得此事相当蹊跷,于是立马向龙虎山发出了密件。”
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铁冠道长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在过去的半个月里,贫道一直派遣弟子监视着古刹的周围,但是并没有看到那群人从古墓里出来。如今你们及时赶到,贫道总算是完成多年的承诺了。此次行动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贫道定当竭尽所能帮助各位完成使命!”
说罢,铁冠道长就朝戒凶、戒屯和戒庀挥了挥手。
师兄弟三个会意,立即走出膳堂,显然是继续盯梢去了!
铁冠道长已经把整件事情交待完毕,众人沉思片刻后,纷纷撇头看向仇人。而此时的仇人,手里正抓着一条羊腿,啃的是不亦乐乎。仇人眼神一扫,见大家似笑非笑的翘首以待,于是便漫不经心的吐道:“刚才开了口的,先行去乌拉坳查探一番。刚才没有出声的,分头去检查一下盗洞。无论结果如何,两个小时之后都必须得赶回古刹集合!”
听到仇人的安排,既没人出声反对,也没人起身执行。
“看样子,你们似乎没有听懂我这个队长说的话!”仇人咬下一块羊肉,含含糊糊的说道:“无量麻子、天机胖子、燕虹黑子、柳眉妹子,你们四个去乌拉坳。亮亮、渡渡和莹莹,你们三个去找盗洞。至于这个蓝色的家伙,他得留下来监视我,免得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放心,生怕队长我会有什么三长两短似的!”
也不管众人是何反应,仇人油嘴一抹就径直走出了膳堂。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仇人站在古刹二楼的回廊,遥望着远方的美景,眼前的忧愁立马随风飘逝。短短一天一夜,有如千梦百寐,诸多疑惑让人辗转反侧,诸多不解叫人坐立不安。也许,这个世界真的变了;又或者,只是看世界的角度不同罢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镇定!”
纪虚名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仇人的身旁,只见他双手裹胸,两眼平视前方,淡然吐道:“他们都走了,你特意把我留下,一定另有吩咐。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纪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仇人沉思了半响,无可奈何的叹息道。
“想办法找到那群盗墓者,然后弄清楚他们的意图。”纪虚名随即解释道:“他们既然能来到这荒山野岭,那么就一定想好了退路。对于这种举证相当困难的盗墓活动来说,除非你能当场把他们逮住,否则报警一点用处都没有,搞不好还会给自己引来一身的麻烦。”
“不能把他们绳之以法,弄清楚了意图又能怎样?”仇人不解道。
“如果这一群盗墓者当中没有外国势力的加盟,那么龙虎山根本就不会召集其它三山,更不会千里迢迢的派遣弟子先来查探。也就是说,只要有西方势力的参与,那么就不是一般的盗墓活动。他们不单单是为了谋财,更多的是为了从一些古老的遗迹中找寻到某些隐秘。”纪虚名似乎有些答非所问。
“你的意思是说,南宗是奔着那些‘隐秘’而来的?”仇人揣测道。
纪虚名没有正面作答,而是继续卖起了关子:“龙虎山之所以与南方十一省的考古研究所达成协议,为的就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像盗墓这种见不得太阳、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但有了考古研究所做后盾之后,一切也就有备无患高枕无忧了。”
“考古研究所毕竟是公共组织,怎么会愿意跟盗墓扯上关系?”仇人疑问道。
“那些考古研究所,一年到头总得要交出点成绩。而那些考古研究员,不是行动不便的花甲老人,就是不愿行动的高干子弟,他们除了在办公室玩玩电脑、在档案室翻翻资料以外,基本一无是处。所以,当龙虎山这种道教门派找上门时,研究所一般都会毫不犹豫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块半毛的赞助。”
在考古研究所工作的纪虚名,吐起槽来竟然丝毫不留余地。
“考古研究所在物质和法律上为道门保驾护航,而道门则在文物挖掘上为考古研究所排忧解难。这种两全其美互利共荣的事情,每次都能一拍即合。就譬如这一次‘秋风扫落叶’的行动,南宗找到的所有文物,都将按照之前的协议交给相应的研究所。但是根据我的判断,这一回只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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