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了些?”
糜子贞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旁边这个正在不知与谁赌气的小女人,这时候越发的有女人味了,她自觉被其比了下去,但与之不同的是她知道自己没有失落的意愿。
“你从哪里看出他胆子变大了?”
“姐姐又何必明知故问!”甄洛对她的佯作不知表达了愤慨,遥遥记得最近的一次,某人都是当着众人的面轻薄与她,甚至后来还一个人跑去她家里和她父亲商议婚嫁事宜,这些事是以前的张丞相所做不出来的,若不是胆子渐大哪又是什么!
“胆子大些不好么?他要还是原来的模样,一直欲说还休的,你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依我看,两年是短的,少说也得四五年之后才能有所突破,到时候你我都是老姑娘了,老的可能都没人要了。”糜子贞少有的开起了玩笑,实在是因为很少遇到甄洛这妹妹透漏心事的时候,虽然是玩笑之语,却也切中了要害之处,只是一提到时间却让甄洛别有所感。
“你说过些年我们都年老色衰的时候,他又去找别人了该怎么办?”甄洛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正如葱白玉笋一般鲜嫩,年华易逝,只怕十年二十年之后就不成样子了,彼时年老色衰自无无宠爱可言,难道就那样孤苦伶仃的度过后十年甚至二十年?
她本来不会想这么多的,但是某人把她扶植到这个位子上,掌握着各地最为强大有效的探子,所见所闻不知是天下大事,更有儿女情长,见得多了自然就有忧虑,凤求凰之说已过四百年,司马相如与卓文君虽相恋终老,可其中的波折也难免令人叹息。
“妹妹未免想得太多了,待我们姐妹已经四十过了的时候,膝下的孩童差不多就有他那么大了。”糜子贞稍稍伸了个懒腰,坐得久了身子有点不舒服,“到时候你要考虑的却是他们的出路,恐怕没有时间来想自己的事情,至于他又喜欢谁去了,那却是不定之事,也许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他还是会选择和我们一起终老也说不定。”
“倒是我想多了,多谢姐姐开导。”甄洛也只是一时有些伤情而已,也不是什么常有的事情,这时候也放下心事,正打算回头把有关国学的事情再审查一遍。
一道风似的,吕玲绮从外面跑了进来。她手里摇着某人给她的黑石头,那得意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此时正要找人表达她的喜悦,所以就跑了回来。
“看你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可是有什么好事?”甄洛没好气的问了一声,本来是派她去把某人跟着的,这下倒好了,自己先回来了!
“你们看这是什么?”小姑娘又把手中的东西摇了摇,一副神秘的模样。在路上的时候她就打算用掉,不过一个人耍起来又有些害怕,试探了几次还是没敢甩出去,想回头找张仲季一起,又怕他后悔之后收了回去,这时候正好用来让姐妹们也涨涨见识!
“什么东西你也不嫌脏手,还不赶快丢了自去洗一洗!”甄洛看这么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就感觉有些心恶,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我可真丢了?”小姑娘笑得有些不可捉摸,正眯着眼睛观察这位置,这丢在地上的位置不能太近,以免伤了人,也不能太远,太远了大家就没感觉了。
“等等!”糜子贞在紧要关头把她叫住了,这东西她隐隐有些眼熟,想了想才记起来,早上收拾某人的房间,也看到了好些个差不多的东西,“你手中之物可是丞相与你的?”
“你怎么知道?”小姑娘心里一惊,连忙把石头藏在身后,却有些后悔跑回来了,嘟着嘴强调道:“这是他给我玩的,姐姐你可不能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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