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时候的沛国无疑有些冷清,天气日寒,连出门耍耍都是个问题。
自来了此处,温侯锐气渐消,每日只是与妻妾饮酒作乐,小姑娘自然是眼不见为净,每日里只在军营中来来回回,却急坏了陈宫、张辽等一干将官。
若温侯一直这般下去,恐怕连沛国这一处地方都难以保全!
“先生,明日我等还是一起去劝劝主公吧。”高顺看着空荡荡的主位,心中憋闷,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不见了人影,曾经那个在他们心中战无不胜的将军于今变成了一个酒鬼,每日只知道花前月下,全不顾军中士气全无,只昨日,逃亡将士已超过千数。
陈宫沉默不语,这段时日,他每天都要去将军府外守候,可从早到晚都不得一见。
“我等一起过去,谁要是拦着不让进,各位将军一起杀将进去就是,必要使主公回心转意,纵使主公怪罪,我等兄弟一力承担!”张辽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也只能如此了!”陈宫慨然一叹,他又何曾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般摸样!
自冰雪稍停,路面却结成一片,人走在上面一不小心就得摔上一跤,张仲季领了三五千率属于扬威将军坐下的军士押送着大批粮草正在去往沛县的路上。
“丞相,这样下去可不行,还是晚些时候再出发吧!”太史慈连马都不敢骑,这且不说,他甚至还要仔细自己的宝马,生怕一个不小心滑倒了,都是某人出的主意,非要这么一大早出发,这般一步一停,何时何日才能到达地方。
“让各位兄弟在脚上系两根麻绳就行了。”张仲季做了个示范,只将早已备好的几根短麻绳系前后系在脚上,踏在冰面上果真行走自然。
“这样也行?”太史慈姑且试了试,果真不假,连忙吩咐了下去。
走走停停又两日,终于赶到了沛县外围。
前军游走的高览突然策马过来,待来到近前翻身下马道:“末将遇到一些散兵,应该是温侯麾下的人马,说是要投往别处。”
“投往别出?”张仲季有些愕然,这是出现逃兵了,那吕布自不用说,手下更有张辽、高顺这般统兵能力极强的人物,出现逃兵的几率应该不大,也许只是遇到一个有个性的军卒打算另谋高就,“先把人带上来,问上一问,我到想要看看他要投往哪里。”
高览回头一挥手,三两个军卒被带了上来。
“说说,你们都是谁的兵,又是要去往哪里?”张仲季问话的时候仔细看了看,隐约还记得这般颜色样式的甲衣,应该就是吕布手下的人了。
当头一人大概见他面目和善,壮着胆子反问一声:“敢问这位将军姓名?”
“张仲季就是我了!”
三个兵显得有些愕然,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又左右看看,识得这徐州兵马的旗帜,知道在这里没有人胆敢冒充,连忙俯身道:“我等拜见丞相,还望丞相收留!”
“行,你们既然想跟着我,下去换身衣服就可以了。”张仲季笑着应下来,对于主动投奔他的人,不管大人物还是小不点,有一个是一个,“先说说,你们好端端的怎么跑出来了?”
“回丞相!”领头一人听得他愿意收留,声音都大了许多,“我等兄弟本在温侯座下效力,只是这些日子以来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
“当兵吃粮本是应该,你们先去换身衣服,再去后面弄些吃食。”
看着这几个兵被带了下去,张仲季稍有些不安,都出现逃兵了,看来温侯的日子不好过啊,那小姑娘这段时间恐怕也闷着呢,一想到这个,连忙吩咐下去,“高将军且加速行军,争取在日落之前赶到沛城!”
“喏!”高览连忙回身催军前进,后军的张郃也连忙加快步子跟上。
张仲季此来沛国,除了太史慈,却把这二人也带在了身边。
沛城将军府外,陈宫、张辽、曹性等人跪成一排,这么个大冷天,他们已经在此坚持一天一夜了,可竟然无人理睬!如陈宫这个身子骨只一般的文人,差不多已经失去了意识,只靠着一股意志生生的跪在原地。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不兄弟一起冲进去看看,主公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这般心狠,肯定是被小人蒙蔽了!”曹性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断了,抬头望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府邸,心中自是哀怨不已,在这么下去,以后走路都难了。
“再等等,主公总会出来的!”陈宫还在坚持着,要不是他一直不让,也许几个莽撞的将军早已经冲将进去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