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季亲自把人迎回中军帐,太史慈、臧霸等人也放弃追逐目标,各自返回。
“都坐吧,这袁家的营帐就是舒适!”张仲季招手示意众人都坐下,左手边太史慈、臧霸、刘辟与龚都,右手旁刘备、关羽、张飞以及小将关平。
再见面,发现张仲季还是原来那个德行,张飞也不再顾忌,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冠军侯你老人家怎么会来这里?我起初还以为你是来追捕我老张的,吓得我差点遛马了!”
“三弟,怎么尽说些胡话!”刘备起身抱拳,暗自庆幸吕布没有亲自前来,否则这事还真不知如何了结,再次请罪道:“备有罪,管教无方,以至于此,还请冠军侯责罚!”
“翼德的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当初与他喝酒,这闯祸了自然也要算我一份,此事就此揭过,玄德兄也不用再提。”张仲季把事情轻轻放下,“没想到我们缘分不浅,竟然还能在此相遇,我这次来,是听说袁绍出兵攻打北海,是以特地赶来救援。”
“那真是巧了,我们兄弟正好路过此地,应孔使君邀请,就留在这里帮他守城。”张飞咧嘴一笑,对于张仲季他一直好感不少,忍不住再次开口赞道:“你今晚来的正是时候,哈哈,袁家小儿真不是个东西,不过他手下倒有几个人物,我老张还拿之不下。”
“冠军侯既然抢得营地,不知那袁家公子如何了?”刘备左右一望,对于张仲季所谓的救援,他心里如明镜似的,不过也不想多问,只想着这次若是袁军退去,他们兄弟改道返回幽州,继续投奔白马公孙就是。
“正在我手中,来日若是心情好,我就把人放了。”张仲季模糊着应了一句,心中多少还有些期待,要是能把这刘关张三兄弟留在身边就好了!
“既然如此,我等兄弟已经不负所托,改日就向孔使君辞行。”刘备未尝不想留在徐州,只是事已至此,又那里有脸面回头,他还不知道吕布也随后离开了彭城。
“不满玄德兄,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孔北海一人,更奉了天子旨意,征召他为太中大夫一职,最好不日就去彭城上任。如此一来,这北海郡自然需要人镇守,皇叔若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此地。”张仲季心中长叹一口气,所谓强留无益,他要走的路已经和刘备不在一个方向上,与其留在身边早晚反目,不如趁感情尚好的时候,好聚好散!
“多承仲季厚爱,只是近日听闻吾兄在幽州大败,心中挂念,此间事了,自当飞马相助。”刘备推辞了,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听说公孙瓒困守易京,迫切需要支援,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一种莫名的恐惧,自从兖州归来,他每次与张仲季接近,都会有这种感觉。
这人的心思已经变了!
于今再次见面,这种未知的感觉更加强烈。
“幽州一事已经无可挽回,就算你们兄弟去了也毫无作用,不如留在此地,以袁谭为质,拿下整个青州,继而压迫河北,自然能减轻幽州的压力。”张仲季琢磨着要尽量把刘备留在北海,作为来日袁绍南下的缓冲之地。
刘备一时迟疑,他现今犹处在彷徨之中,可以说此时的刘皇叔对于未来之路一无所知,相对而言,留在北海,未尝不是一条康庄大道,只是他弄不清楚张仲季到底想做什么,既然是为北海而来,又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手了?
“哥哥,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于今袁谭新败,又在我等手中,拿下青州自然轻而易举,到时候囤积大军与冀州之边,袁绍自然震动,也好救那公孙兄弟与危难之中。”张飞是个直人,眼见张仲季留人,也不客气,直接劝说刘备。
“这是天子的旨意以及朝廷的文书,若是皇叔有意,从今日起你就是青州刺史,至于孔使君则另有安排,不日就会左迁,朝堂正需要他这样的儒家来矫正风气。”张仲季随手摸出不久前才弄好的诏书,往刘备手上一塞。
刘备转头看向关羽,关云长微微一睁眼,这是在表示同意。
“备自当领命!”刘备接过诏书,他有一点倒是弄明白了,张仲季这是有意把青州交到他手里,对于他本人来说,留在此地也无不可,哪怕仅仅是为了在一旁关注徐州,看看眼前这人是不是真心辅佐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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