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若是他们真这么做了,赶过去也来不及,反而容易被算计。”张仲季想了想,摇摇头,突然一笑,“广陵的陈太守是个聪明人,我一直弄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不敢轻易信他,这次就看看吧,希望他能留下。”
三国时的徐州能让张仲季记住的有两人,一个是糜竺。糜家先祖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刘备入主徐州,后又被吕布逐出,他慧眼识英雄,在刘备落魄的时候,献出所有家财并把妹子嫁给刘备,跟着一无所有的刘备四处流浪,蜀国建立之后,他的地位甚至还在诸葛亮之上。
另一位就是陈登,聪明人都不长寿这个论断有些不靠谱,不过对陈登来说却是适用,他一生桀骜不驯,学识渊博,智谋过人,就是没活过四十,先后算计过刘备,算死了吕布,最后从了曹操,又把刚刚横扫江东,兵锋正盛的孙策击败,端得是个人才,只可惜这人似乎总以家族为重,给人一种两面三刀的感觉,张仲季自以为魅力不够,不足以驾驭这人,所以不敢用,要不这军师祭酒之位早就给了这位陈校尉。
张仲季并不担心广陵和下邳脱离出去,毕竟他的根在彭城,大军也在手中,再坏也不过弃了那两郡,而彭城和郯城一南一北,只要守住,就死不了人。
“今晚就在这扎营。”张仲季安下心来,上面也只是臆测而已,发生的可能性并不大,现在要紧的是把这叛逃的笮融给抓回来。
而此时的广陵郡,陈登正安坐着处理公务。
“老爷那里来信。”一个家仆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放了一纸书信在案上,又左右看看,小声说道:“老爷问:‘糜家被抄,都尉南来,陈家如何?’”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陈登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信都没看,直接放在灯上点燃,烧成灰烬,“让他老人家安心。”
“是!”家仆又退了出去。
陈登一个人坐在原地,良久他抬起头,嘴角轻笑,“刺史大人这次又想做什么呢?糜氏兄弟不知去向,又把大军开往郯城,难道和陶府君一样,觉得彭城离兖州太近不安全,打算把州治迁到郯城?”
“说不通啊!若是打算安居郯城居中指挥,当初击退曹军的时候就不会再还回彭城,况且那所谓的刘皇叔已经带着一万军马进了兖州,这时候更不应该领军往南。”他手指轻弹桌面,摇着头又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有些阴暗的天空,自言自语,“上次大军开往兖州,都以为他要和曹操开战,谁知道偷去长安劫天子而归,这次难不成又打算声东击西?”
“若真是如此,会去哪里?”陈登往南边和北方挨着看了一眼,突然有所触动,回身对着南方若有所思,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他捂了捂外衣,咳嗽两声,伸手把窗户关上。
夜色正浓,营外一阵躁动,张仲季本来没怎么睡着,起身走了出来。
“府君,有个人说是你的护卫,擅闯营寨。”一个兵快步跑了过来。
应该是陈到回来了,张凯精神一振,“过去看看。”
陈到正与一群兵对峙,丹阳兵都睡在张仲季周围,守在外围的三千兵可不认识这新来的护卫,就把他拦在营外不许进。
“大家伙都散了,是我的亲兵没错。”张仲季一拍陈到的肩膀,“怎么这么快,跟到哪里了?有没有得到那伙人的落脚的地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