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黑,张仲季把东西凑到眼前,借着月光看看,是一块锦帕,上面绣着两只鸟,莫不成是鸳鸯?待抬起头,只看见糜子贞姣好的背影。
凑到鼻子前闻一闻,一股清香扑鼻,这动作貌似有点猥琐,赶紧收起来!
“府君,来洗一洗,水都准备好了。”丹阳兵适时走过来。
张仲季宝贝似的,连忙把手帕塞到怀里。
“都看见了你还藏什么!”丹阳兵笑得很灿烂。
张仲季嘿嘿一笑,“大叔,你家人现在在哪?赶明儿让洛军师派人都带过来。”
丹阳兵是留下的三百护卫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当初跟着陶谦来徐州的时候已经三十,现在估计都奔四十了,一个老男人,该有个女人在身边暖暖被窝了。
丹阳兵一呆,苦笑道:“好多年前就没了。”
“没了?跟别人跑了?”张仲季有些疑惑的蹦出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这时候的没了,可不是指离婚,而是生死之别!“大叔,对不起了!”
“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这么多老兄弟在一起,大家生死相依,都是一家人。”丹阳兵坦然一笑,“若是府君有意,改明儿帮我们这些老兄弟一人娶一个老婆!”
“成,等这次战事一完,我就让子贞安排一场相亲会,给没有老婆的兄弟们都找上一个。”张仲季拍着胸膛保证道。
这几天事情发生的有点多,张仲季感觉有点疲惫,随便擦洗了一下,回头一占床就睡的死死的。
似乎有做过梦,不过记不清楚,张仲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你已经死了!”
这声音很冷,关键是不熟!张仲季一惊,正要有些动作,脖子冰凉冰凉的感觉,低眼一看,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剑正压在身上。
我擦,什么情况?
“骠骑大将军张仲季?”这人声音很冷,长剑稳稳的压住。
“你这剑能不能稍微松一松,我这不好说话。”张仲季微微有些心慌,这人貌似是个刺客!这下玩完了,甄洛天天说不安全还下还成真的了!
不成想,听得这话,这人干脆的把剑收回去,又让了两步,走到房间中央,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那里。
张仲季松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赤着脚走到‘刺客’对面坐下,这人面色刚毅,腰背挺直,坐在那平静的像一潭水一样,估计是个高手,看样子想从他手下逃命都是奢望。
“我就是张仲季,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有什么事情?”张仲季索性放开了,既然之前他没有在自己熟睡的时候动手,想必暂时是安全的。
“你的人把我家抢光了。”
“这!”这话没头没尾的,张仲季琢磨着,难道是什么时候抄家抄到他头上了?“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你的家又是在哪里呢?”
“汝南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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