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将军不会有事,既然那天冠军侯没有当场杀人,往后就更不会动手,而且这兵变一事是我谋划的。若他要问罪于人,第一个就会找我。”贾诩把事情说了个明白,见他犹自没有留下的意思,只好再加了一把劲,直说道:“你到底还是汉臣,自当遵从陛下的号令,于今冠军侯扶持天子于此,你自该听从他的指挥。再者说,你若是一意孤行,到头来只会连累了杨将军,万一冠军侯因而记恨于他,他岂不是性命堪忧!”
徐晃一时无语,明知道这是说服之辞,却也不得不放在心上,他也不是一个愚忠之人,忍不住问了一声:“依你看来,这里可是久居之地?”
“谋逆是逆天之罪,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认识的贾某人,敢不计前嫌的启用,如此胸襟,可为人主。而徐州本身虽无雄关漫道,却两次击败曹操,照于今看来,守土安民肯定没有问题。”贾诩叹了一口气,“当初在董相手下,不得已为恶甚多,听说徐州百姓安乐,我等待罪之身,何不留在此地,多少弥补一些,求个心安。”
“如此,我听你的。”徐晃也是决然,很快做了决定,大步走到张仲季面前,躬身行礼,“徐公明见过主公!”
这是他第一次认了主公,虽然还有些不情不愿。
“哈哈,好!”张仲季把她扶起来,看了一眼贾诩,这谋士的脑袋就是好使。
“长文,来。”张仲季招手把陈群喊过来,一指贾诩和徐晃,“从现在起,他们都是我徐州的人,一个是为军师祭酒,一个是为秉忠将军!你先把人都安置下来,记得一应物品都要准备齐全。”
“两位,请!”陈群把贾诩和徐晃领走。
“军师祭酒啊,他有什么谋略让你这么看重他?”甄洛多看了几眼贾诩,这人从哪冒出来的?这一军师祭酒的任命让她有点危机感,毕竟张仲季是在无人可用的时候,病急乱投医,才有了她们这些女太守女将军,可是以后呢?当他手下的人多起来的时候,她这军师将军是不是也到头了?想到这,她有些无奈,难道注定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不成!
“这个先不管,我倒要问你,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来的路上有两千人护送?”
“没错,我就想着这些老家伙会不会赌一把,直接把你拿下,立即斩首示众,然后天子出面安定众人,这徐州就是朝廷的了。”甄洛有些不高兴,直直的说了出来。
“就这样?”张仲季一摊手,这不满嘴胡话么!
“还能怎样!”对他责问的语气,甄洛有些难以释怀。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是好心办了好事,就不多问了。”张仲季打算找个地方先喝一杯,有点口渴。
“喂,还没说清楚呢!”甄洛见他不打算再问了,又有些放不开。
“那你说吧。”
“他们还没进徐州,我就打探清楚了,不过三两千残兵,而且你这人还算激灵,身边又带着三百丹阳护卫,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我猜想他们不会有胆子动手的,只是抱着万一的想法,希望他们见有机可趁能搏一把。”甄洛有些不自然,等着张仲季责骂,这私自调动军队,又让主公涉险,可是大忌,她有些拿不准张仲季会不会发怒。
“这也是在你的职责之内,不过下不为例!”张仲季把事情轻轻放下了,只是稍稍提醒一句:“以后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你说的话只要在理,我肯定能听进去。”
“行,以后做什么事保证先告诉你,但是他们既然胆敢谋反,你应该来个杀鸡儆猴,而不是送去种地!”甄洛见他不打算把自己这军师将军的帽子给摘了,松了口气的时候,不知道又抱着个什么样的心态,继续激他。
同时也有些搞不懂他这样安排朝臣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纯粹的想折辱人?
“什么杀鸡儆猴,照你所说我不就是只猴子么?难道儆我自己?”这次兵变虽然得带贾诩与徐晃的效忠,可张仲季的心情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又想起她刚刚的那个比如,反问道:“我若是狗是猴子,那你是什么?”
“我是树梢上的鸟,谁占据了大山,我就唱歌给谁听。”
这话说得,张仲季有些气闷,赌气道:“若是曹操愿意用你,你会去他那里么?”
听出了这话中的气味,甄洛突然高兴起来,“除非你这只猴子被狼吃了,没了,在此之前我会给你放哨,山如此之大,总有一块属于猴子的地盘,就有一根树枝给我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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