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延安大学十栋的楼顶上站着两个男人,他们并肩站在天台眺望着眼前繁荣的都市。
“守鹤,你来了,最近怎么样……”他的话像一阵风吹过,彷佛只是多余的问候。
“老样子,我倒是想平淡生活,但是就像你说的,天命难违吧!”
两人对话之间一直目视前方,似乎早已习惯彼此之间的对话方式。
王守鹤话锋一转笑着说:“听说某人刚刚破了个大案,本该好好庆祝的,结果自己站在这里,电话也不接……”
林警官苦笑着转头看了他一眼:
“呵呵呵……是小鹿告诉你的吧?”
王守鹤也转头与其对视,两人四目相对,却露出了复杂的眼神:
“林师兄,我们多久没有好好坐下来聊聊了?”
林警官不自在的转头回避了他的眼睛,然后所有所思的看着远处,城市之间川流不息的车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是啊,很久了,师傅走之后我就改行做了刑警,而你继续做你的天命法师,我们放佛成了不同世界的人……”
王守鹤从侧面看着林警官:“两个世界?为什么这么说?”
林警官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盒烟,拿起一支放在嘴里点燃抽了一口,才缓缓地说:“我和你之间现在仿佛隔着一道屏障,这道屏障中间是现实与理想、科学与迷信的两种不同的世界!”
在他说这句话时,王守鹤眼睛里的瞳孔忽然倒竖起来,瞳孔竖立的眼睛就像猫科动物死死的盯住猎物一般,看上去极其诡异。
林警官目视前方,根本没注意到王守鹤的变化,又吸了一口烟自顾自地继续说:
“守鹤,我今天才想明白一件事,很多时候……当自己认为是对的选择,为了减少伤亡,做出以少换多的方式,是绝对错误的!他说的没错,生命根本不能用数量来定义!不能!”
王守鹤猛然眨了眨眼睛,把刚才的眼神甩掉,然后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恢复了一会儿:“林师兄,你要相信自己,当时你的选择也是迫于无奈,毕竟形势危急,换做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林警官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说:“不,我有得选,如果当初谈判是让我去做人质,或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王守鹤脸色发白,正要说什么,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紧接着意识渐渐模糊,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正好被回过头的林警官看到,好在他反应迅速一把拉住了王守鹤,紧张的喊了一声:“守鹤!你怎么了?”
镜头一转,天色渐渐暗沉。
这条街道的尽头,是城市霓虹灯闪烁的地方,人们在这里的夜色中纸醉金迷,肆无忌惮地放纵着欲望。
某酒吧内……
一群痞子正围着一个女人,他们把女人围在中间,女人想躲开但是几人又把她狠狠地推了回来。
为首的一名染黄毛的混混,冲过来一巴掌打在女孩脸上,然后大声地吼:“臭八婆!赶紧还钱,不然就把你女儿拿来抵债,你听到没有?”
那女的似乎已经被打惯了,捂着脸低声下气的说:“这阵子真的没钱,最近那些客人,要么不是跑单,就是不认账,我真的没办法,能不能帮帮忙,让我在缓两天!”
黄毛混混一脚踢在她肚子上,戏虐地笑起来:“两天?当然可以啊,只要让我的弟兄们高兴,嘿嘿嘿……”
他说完摆了摆手,那群痞子蜂拥而上,把女人抬了起来。
女人挣扎地苦苦哀求:“别这样,求求你们了,钱过两天我肯定会还的……”
这群痞子哪里能理会她,直觉五大三粗的把她架起来抬着走出酒吧。
而围观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被拖走,但是没人敢说半句话,因为大家都清楚,这群是什么人,整个市区都没人敢惹的狠角色。
女人发现形势不对就哭着哀求:“不,不,不要这样,求求你们……”
可是任凭她怎么苦苦哀求都没用,几个痞子直接把她从酒吧拖到外边的面包车上。
然后几人暴力轮番“攻击”了一番,直到女人精疲力尽的被丢下车。
女人委屈地跑到就近的所里报警:
“呜呜呜……我被强暴了……”
“女士,坐下来慢慢说,对方是什么人?”
“他们好几个人,都是胺泰集团的……”
对方显然听到“胺泰集团”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安抚眼前这个衣着凌乱的女人。
“这样吧,派人先送你回去休息,我们马上调查一下情况,有结果了就通知你!”
说完他也不理女人的反应,叫来一个警员强行把女人拉上车,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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