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这个故事我自然知晓,而且还有几个版本,不知夫人要听哪个版本?”
贵妇人说:“自然要听你最拿手的版本了。”
我在凳子上坐定,开始讲故事。故事名字叫《绣鞋记》且说有天上午,有位东窗祝公子正在街上闲逛,突然上面窗台上掉下来一只绣鞋,正砸在公子头上。
公子正要发怒,抬头一看,却见二楼窗前一位美貌夫人正红着脸看着他。见他抬头,急忙道歉,对不起公子,奴家本想晒晒绣鞋,不想失手打落,砸到公子,实在抱歉。说完款步下楼,红着脸低着头取了绣鞋,临走还转头看了公子一眼。
这位东窗祝公子登时呆了,这天下还有这般俊俏娘子,自己一定要会一会。便到街对面布店刘干娘处打听。那刘干娘得了银子,给东窗公子出了个主意。
原来那娘子叫银花,善于做鞋,常到刘干娘布店买布,与她相识。刘干娘便请银花到家中做客,说有位鞋店老板要向她定做绣鞋。不大工夫,东窗祝进来了,银花见他先是嫣然一笑接着羞红了脸。
东窗祝让刘干娘买了酒菜,三人就在后堂吃喝,酒至半酣,刘干娘借故出去,关上房门。
那东窗公子向银花讨要鞋样,银花说来的匆忙没带,这就要回家去拿。东窗祝阻止了她,蹲下身子,一把捏住银花脚上的绣鞋,激动地说娘子这双绣鞋就是绝美的绣鞋,这脚也是绝美的双脚......
贵妇人听着用纸扇挡着脸笑的花枝乱颤,浑身颤抖,笑罢用纸扇指着地上的绣鞋问道:“先生,那你看我这绣鞋怎样?”
我刚低头,忽觉得后背一凉一紧,就像被火车撞了一般一股剧痛袭来,接着我看见从身体穿透过来的矛尖,我的身体被人扎透了。
我听见贵妇人大叫一声:“乔三,你干什么?”
我像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却见棺材对面的张玄手里拿着一根撬棍,撬棍尖头已经扎到我跟前,亏了我拿着装陪葬品的背包挡着,撬棍才没扎进我的身体。
张玄也像从梦中醒来一般,急忙收回撬棍,大声问道:“怎么回事?我怎么拿着撬棍?”
我赶紧大声对他说:“我刚才好像做梦,见到乔三、老婆子、侍女等人,这座朱砂墓破,只怕那些冤魂已经进来,这个女鬼和他们正在迷惑我们,让我们自相残杀!快用撬棍打她,要不然我俩都挣不开她的双手。”
张玄听完,一手拿着撬棍就往女尸头上打去,殷仙儿突然左手猛地一拉,张玄撞在棺上不省人事,殷仙儿一松手,张玄软软的倒了下去。
我心里那个悲凉啊,本来我们五个大活人完全可以拿了值钱的宝物离开这里,也就是一念之差动了善念,松开女尸身上的绳子,结果其他四人都生死不明,剩下我一人何等孤独无助,却又激发了我内心的愤恨。
我大叫一声:“老子和你拼了!”
我用双手扑打殷仙儿,她的手往下一拉,我赶紧用双手撑住棺帮,这才没磕着身体。我俯着身子,忽见灯光里的殷仙儿脖子上的红色印痕,计上心来。我猛地撑起双手,顺势把殷仙儿右手臂一推,她猝不及防躺进棺中,我也被拉着顺势跳进棺中。
我用双手掐着女尸殷仙儿的脖子,使劲摇晃,嘴里怒骂:“你个女妖,我们好心为你解开封禁,你却害死我师父朋友,我要让你再死一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