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铭带着两名见习生走在缘侧上,见到川上净月正在大门前与人叙话,小松铭喊道:“净月,上课了,闲杂人等就打发了吧。”
“九秀,你再胡搅蛮缠,后果自负。”净月被老师一催有些急了。
那个被称之为九秀的男人身材矮小,此刻躬着身子与净月叙话。
他穿一件宽大的蓝色麻衣,手肘的地方打了两块同样颜色的补丁,穿草编的鞋,脚底全是踩得软热的泥垢。
“净月大师兄,求求你让我在屋外听吧。”九秀跪在门前,满脸哀求,十七八岁的面容看起来实在是有些老态龙钟了。
“哎,老师年老体衰,精力有限,请回。”净月砰一声把门关上,急急赶去讲室。
“可恶……可恶!”九秀双手按在地上,狠狠捏起一把土壤,“那两个人,那两人是新的见习生吧!穿得那么不合时宜,那么令人厌恶。”
九秀吃力地背起一架草篾、竹篾编的虫笼,转身离开。
净月入了讲室,见小松老师已经开讲,心中怄火,闷闷地入席。
讲室是一个三百六十张叠席的屋子,每一张叠席是标准的1.65平米,陈设稀少以至于显得空旷寂静。算上山田宏太和秋钥一共十二个人,围着小松铭端坐听讲。
因为是插班生,这一堂课宏太和秋钥听得云山雾罩,只是认识了一下身边的同学,对符箓有了一点最浅显的认知——符箓是阴阳师之间流通的重要代币,只要制作出最低级的九阶白纸符咒,就可以换一个面值十円的金币。
实际上十円的金币会比相同面额的铜币值钱一些,无论法律如何禁止差价兑换,也无法让面值十円的铜币换到十円的金币。
宏太边上坐的就是心情不太好的川上净月,是以没有搭上话。而秋钥的另一边坐的也是位女生,叫鬼龙院云柳,脸上有淡淡的惹人喜爱的雀斑,一贯穿着淡蓝色的狩衣制服。
“秋钥,你的浴衣好可爱哟,行灯绔也是那么方便!”云柳羡慕地看着秋钥的蝴蝶结发饰。
“啊哈……你过奖了。”在小松老师走后,两个女生自来熟地就说起了话,秋钥嘴里念叨着,“符箓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大师兄好像没什么兴致呢,就由我来给你们补课吧。”云柳笑着拉起秋钥的手,“你们是情侣么?”
“哎,是的。”宏太回过神来,点点头。
“完全看不出来呢。”云柳将二人带到边上,一处放有茶具的小隔间。
宏太和秋钥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呢?”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像而已,我也是恋爱苦手呢。”
“可能是我最近遭遇过于离奇,情绪还没有跳出来吧。”宏太叹了口气,真实原因他自然知道,他就是没有那种热情——与秋钥无时无刻不在一起。
“你们这个样子简直像结婚十年了。”
“咳咳……”
“哪有。”
云柳拍了拍手,止住笑说道:“言归正转,符纸是承载灵力的载体,符箓是指充满了灵力的符纸,符箓的交易本质上就是阴阳师灵力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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