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能赚到好几百法郎？这种事你确定我能做到？”雷米狐疑的问道。
“当然，而且目前整个巴黎似乎也只有你能够做到，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只要你在这上面签个字，有人问起的时候你承认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就行了！”说着，霍利尔将一张纸推了过去。
雷米接过来一看顿时忍不住惊呼道：“你、你跟托尼有仇？”因为上面写的大部分都是这几天自己酒后无意间跟霍利尔说起的与莫奈有关的负面事件，如果这个霍利尔不是跟莫奈有仇，那没必要搜集这些东西，而且还要逼迫自己签字承认。
“没错，我就是跟他有仇，这个家伙从我手中骗走了我家祖传的名画，波提切利大师的维纳斯，他只花了一法郎就从我手里骗走了，而他则卖了整整一万法郎！”霍利尔咬牙切齿的答道。
“这件事我也听人说过，据说当时托尼问了你两次，是你自己不要那幅画的！怎么现在又因为这件事而恨上托尼了呢？”雷米不解的问道。
“他是问过我，可是他并没有告诉我实话啊，我猜他当时肯定知道这是一幅名画，否则就以他当时一幅画就要卖五百法郎的程度，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幅没有价值的画而浪费那么多时间去做清洗工作？”霍利尔反驳道。
雷米不知道当时负责清洗的是索菲亚和温蒂，所以被霍利尔的理由给说服了，心道对啊、如果当时托尼不能确定那是一幅名画，怎么可能会买下来？这么看托尼这事儿办的确实有点不地道。
这个时候霍利尔又撺掇道：“而且从你这件事上也看得出莫奈的人品，明明你和他是那么好的朋友，明明他有能力帮你，可他却袖手旁观，这样的人难道你还要维护他么？”
霍利尔这段话一下子就将雷米这几天对莫奈的不满给激发出来了，其实他这几天之所以敢欠赌场这么多钱，就是因为心里有莫奈这条退路，想着莫奈怎么都不可能见死不救，但没想到莫奈还真的就不管了，明明这对于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甚至都不到一幅画的钱，怎么就忍心看着自己被逼债？
想到这里，雷米恨恨的说道：“没错，他都对我见死不救了，那我也就没必要再维护，而且这上面写的本来也都是真事。”说着，就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但随后他还是不解的问道：“就算我签字了，可这么一张纸对托尼能产生什么影响？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说了也没人信啊。”
霍利尔则不以为然的答道：“单单这么一张纸当然是没有用的，但如果将上面的这些事都登到报纸上呢？那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报纸肯刊登这种事儿？”雷米难以置信的问道。
“当然肯了，一来莫奈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而这种名人八卦本来就是那些小报最喜欢刊登的东西，二来这些报纸收了我们的钱、哪里敢不刊登？”霍利尔解释道。
“收了咱们的钱？你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了，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又是帮我还赌债又是收买报社的？据我所知你做铁匠好像赚不了多少钱吧？”雷米质疑道。
“我是没钱，但有人肯出这笔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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