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忤蘅接过图纸展开一看时,只感觉一股寒意从拿着画像的手指开始一直蔓延到了全身,这个人!这个人不就是在程府里面呆着结果被抓了的那个异族的姑娘吗!
王殊见他把画像一打开就愣在了原地,一张脸逐渐从红润变成了惨白色不禁有点好奇,收起手中拂尘看向忤蘅。
“总兵你这是何意?为何脸色这般难看?”
“这人,这人……”
忤蘅一想到当时在西街牢府时司徒沅还曾让两人下跪审问,还好没先给那个女的上刑,当时他只是觉得这姑娘生的真是漂亮罢了,却没想到……
“莫非,总兵你曾见过此人?”
“对,对,我见过,不过现在,现在……”
“现在怎么样啊?”
王殊不解的看向他,眼见一贯淡定的忤蘅突然就不正常了,还一时有些不适应。
王昶也从大堂之中走了出来,整个人还站在房瓦的阴影之下一挑眉毛问道:“怎么,你知道这人在哪?”
“下官不知道,但是也差不多,当夜我离开的太早了,请侯爷立刻召见司徒长使!”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也差不多,长使大人昨日受伤还没有缓过来,叫他又有何用?”
“公公您,对此事有所不知,还请侯爷即刻召见大人,大人应该会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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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就这样接着向南走了下去,从昨夜一直到晌午,又到下午,现在又到了临近黄昏时刻。
程锦绣和王儑坐在两边的驾车位上,魏央锦和顾南风二人则坐在同侧的车板上,两腿向下垂在空中,用手拄着脑袋看向前方。
现在不管是向前看还是向后看,满眼之内,除了并不十分高耸陡峭的低矮山丘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半面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山谷间,给山中趁沉默着的每一颗枯树都镀上了一层金光,想必除了清晨,这应该是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刻了吧。
“真是奇迹啦!真的再没有追兵来追过咱们。”
“是啊,前面估计快到汉江了吧?这一天间可把我给吓坏了!”
“应该还有很长一截,不过我总觉得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吧?”
“哟,有人来追也是不应该,没人来追也是不应该,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就是觉得,王昶应该不会罢休的,但现在这样又作何解释呢?”
“吾也觉得他不会就此罢手,可能是因为齐都督暂时把人拖住了,所以还得快些走。”
说着王儑挥手中缰绳又向两马抽了过去,但那马匹似乎也走的有些厌倦了,任凭王儑再抽打嘲笑,还是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一点不见加速。
王儑若不是落得此景,可能这一辈都不会有自己赶车的机会,但上天好不容易给了他驾车的机会,马又不停他的。
这一举动直引得一旁顾南风和魏央锦哈哈大笑了起来,魏央锦靠在栏板笑道:“我都听见这马儿的肚子叫了,一天人家也没吃着什么,谁还想给你拉着走?”
顾南风闻言也拍了拍肚子“我也饿了啊,就那点吃的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还好意思说?那只雉鸡得有一半都是被你给吃了!”
“就是的,吾都没抢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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