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串钥匙都试过了,真的没有一把是能打开这件门的,简直把王儑急的团团转,三步并作两步想出牢门为在庭中寻找一番。
“少要多言,你与我们一同走!”
程锦绣身上没有兵刃,现在情急之下也已经没地方去找工具,只得利用手铐用力的砸那把铁索。
奈何地牢那足有拳头大小的铁索是在是太过结实,如果没有钥匙,单凭人力想要砸开或者是撬开根本就完成。
细碎的月光剪影映照在程锦绣的身上,此时地牢门外的士兵已经开始聚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已经停止了。
“殿下不是简单之人,想必你能看得出。我现在跑,也已经跑不了多远。”
郭丹涸贴近铁栏杆小声说了一句,轻轻把程锦绣抓住栏杆的手推开。
程锦绣闻言心中一愣,他的猜测没错,朝中之人有一个两个,甚至十个百个人都看不穿王儑的阴谋,却总有人能看得出,而这个人能看得出,但却从来不说。
这个人便是郭丹涸。
少时他曾见过几次这郭丹涸,只是当时他还是个小官职罢了,年少时也未曾记清,如今再见竟已经是这般景象。
“王昶继位后若要收买人心定会放我出去,我在朝中可为援于你,再不走你们就来不及了!替我向程郡守和大都督带个好!”说着郭丹涸用力推了程锦绣一把。
此情此景,任凭程锦绣再冷漠无情,.uknsh.m 心中也是顿生感激,只可惜他并不知道,家父程奕早已不在。
“好。”
程锦绣双手有镣铐还要抓着司徒沅,只得微一欠身以示涕零,双眉微皱言道:“长使金石之言在下牢记不忘,若有朝一日归来,定报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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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来不及了!快快快!!走吧!”
王儑看着外面的形式用力拍了几下门板,他自知自己在这边理亏,还不敢靠的门口太近。
按理来说虽然王昶抢了他的皇位,不过终究都是景帝的亲儿子,怎么能有不帮自己人反胳膊肘向外拐的道理帮别人打自己家大康景?
此时郭丹涸已经离开了铁栏杆门,靠在茅草堆上把双目一闭装作看不到也听不到。
既然他意解决,时间之紧迫程度根本容不得任何人去想其他事情。
这一次虽说有司徒沅帮忙顶着,但万一那些士兵留不得他们长使大人又该如何,没有偶然相遇的唐文清和唐文玉,此时身边多出来的人只能被保护。
程锦绣最后一次向那牢房中欠身行礼,转身头也未回的推着司徒沅走出了大堂。
顾南风众人随即一同行礼后跟上了程锦绣,所有的人从来,到离去,直到地牢中又回到了一人都不剩的清冷样貌,郭丹涸紧闭的双目中才留下了两行泪水。
从今往后,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从不落泪的郭丹涸今日是怎么了。
素不知他是在为此间世道的百姓伤怀,还是为康景的江山社稷而难过,甚至是为了什么其他的···那边实属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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