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秋宝英总是想逞能证明自己有行动能力,老张头把她放了下来。
她就一瘸一拐的走着,然后一个跟斗摔在了地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成功的在床上多躺了两天。
如苏和老张头怀疑这货是不是故意的。就这样,秋宝英成了老张头家的的住客,还是一个长住客。
她时不时帮帮如苏做些琐事和老张头吵吵架。三个人就像一家子似的。
或许,如果没有那个意外,老张头一家也应该是这样。饭饱酒后,老张头和秋宝英就在屋里聊起了天。
酒很烈,醉了黑夜,也醉了老张头那颗紧紧上锁的心。他醉醺醺的打开了话匣子。回想之前,老张头的眼圈就渐渐的红了。
“那时,我们一家就住在这附近的县城里。一家人其乐融融,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有一个温暖的小家,朝起而劳,晚暮食睡。
如苏也刚刚出生,她的到来对这个家里来说就像一个恩赐。我高兴极了,那天,老伴在家里做着饭,等着我们带如苏回家,差一点,就差一点,一家四口就能吃上一顿饭了。
当时,我们正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车翻了,”如苏的哭喊声就像针扎一般,让我心疼。我到死也忘不了儿子和儿媳的那个眼神。”
“宝英啊,其实你很像我的儿媳,尤其是那个眼睛,那个嘴,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秋宝英也不出声。就静静的听着。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儿媳被压在车里,我想救,可是车就像一座山一般,死死的压着我的亲人。
我知道,我只能就一个,可是谁我也舍不得。那种无力感,将我打的一败涂地。
儿媳把如苏递给了我,眼里满是对她的爱。我被推开了,而我的亲人葬身火海。
那天的火,烧掉了我所有的希望。后来,我抱着如苏回了家,老伴听说后,一时间一口气没上来,也丢下我们走了。
我抱着如苏,成为了一个人。我们两个人相互依靠,组成了一个家。我带着如苏搬来了这里,逃离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我讨厌那里,可那里却埋葬着我的三个亲人。”老张头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借着酒劲就安然睡去。
秋宝英听着听着,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他看着睡去的老张头,轻声哼起了歌。
那是父亲在小时候自己做噩梦时,最爱在哄自己睡觉时唱的歌。
梦里,老张头和儿子儿媳,带着如苏,旁边的老伴替自己夹着菜,老张头的脸上满是笑容。
梦外,万家灯火,星夜寂然。灯光落在老张头的脸上,照亮他嘴角甜甜的笑。
第二天,难得秋宝英起了个大早,但一看旁边,老张头早就没在了。想到昨天,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外屋的那两张照片做了些许感触。
“宝英姐,吃饭了。”如苏端着饭进了屋,就看见秋宝英在发呆。
“宝英姐,你在看什么?”如苏把饭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嗯?没什么,可能是饭太香了吧。”秋宝英回过神来,看着如苏笑了笑,端起饭就大快朵颐,吃的格外的香。
“你慢点,饭还有很多呢”如苏看见秋宝英的吃相不禁有些着急,提醒她慢慢吃。“老头呢?嗝~”
?吃好饭,秋宝英才想起老张头,还打了个嗝。
“噗呲,爷爷出去了,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如苏一个没忍住,笑得很开心,她也不知道老张头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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