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攻了,大师,看招!”
王猷栋猛地冲向山槐,凌空跃起,在天上旋转身形,抡起混黑铁棍,当头砸向山槐。
此棍由精铁打造,齐眉长短,随着王猷栋使起烧火棍法,整根棍子都烧成了玄黑色。
眼看棍子席卷着燥热的气流袭来,山槐仍面不改色,直到棍梢快要碰到头的时候,才双手持剑架住。
“好大的劲呐!”,山槐故意说道。
王猷栋没有含糊,马上把棍子抽回身边,绕着腰舞了一圈,再度瞄准山槐的耳朵,打了过去。
随着王猷栋灵气的注入,混黑铁棍上隐隐有火光涌动,连站在屋檐下的王继焘,都感受到一股股热浪扑面袭来。
山槐闭上了眼睛,凭借侧耳倾听呼呼作响的棍风,就能准确格挡王猷栋的攻击。
“第二招了!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也让老夫看看你够不够格做宗门的教头!”
王猷栋的棍子再度被剑弹开,不甘心地耍了一个棍花,瞅准空当,朝山槐的心窝用力地捅了过去。
山槐被眼前的热浪熏得流眼泪,只能凭感觉腾空跃起,一脚稳稳地踩在王猷栋的棍子上,接一个干净利落的空翻,待到王猷栋回过神来,山槐已经出现在他身后,冰凉的剑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只用两成功力,还让你三招,就这?”,山槐一脸不屑,戏谑地说道。
“技不如人,我输了……”
王猷栋的嘴里无奈地吐出了这句话。
身为王家寨寨主,一族之长,没能好好守护住家族,王猷栋的心里充满了屈辱与不甘。
“哈哈哈……输给老夫,王寨主一点也不丢人!”
山槐放声大笑,或许是一时性起,他找准目标,随手挥了一下剑,发出一股凌厉的剑气,无声无息之间,就斩断了院子里一颗高大粗壮的香椿树。
这棵香椿树曾是王继焘的母亲生前亲手栽下的,母亲死后,王继焘每每受到别人家孩子欺负,都会回到家,背靠着这棵树,不声不响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以说,这棵香椿树,寄托了全家人对母亲的哀思,就这样被山槐斩断了!
“你干什么?”
眼看着树干就要倒下,王继焘从走廊下冲了出来,仅用两只手,把整棵树托了起来!
“哟,这小子的力气,比他老子还要大啊!”
山槐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说着不着调的话,忽然间发现,父子俩眼神里充满着熊熊怒火,正盯着自己。
“怎么了吗?不就是一棵树吗?宗门山上到处都是,大不了老夫再赔你们就是了。”
“哼!我才不稀罕,你懂什么,你个老……”
“焘儿,算了!”,王猷栋赶紧喝住了王继焘。王继焘没有骂出口,把树轻轻放在了地上。
“山槐大师,贵宗的条件,王某答应了,只是还有一个请求……”
王猷栋回过头,看向山槐。
“好吧,王寨主还有什么条件,说出来给老夫听听。“
山槐把剑收入剑鞘,背到身后,整了整衣服,不紧不慢地说道。
“烦请大师多挑些看得上眼的年轻人,收入宗门做弟子,也算我这个族长,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山槐眉头一皱,颇不情愿地说道:“王寨主可真会找时间谈条件,你把人都叫来吧,让老夫看看。”
趁山槐来不及推脱,王猷栋赶紧找来下人,敲响了家族祠堂里的一口大钟。
王家寨现有上百余户,听到钟声,男女老少都到寨里的议事大堂集合。
议事大堂很是宽敞,容得下家族全体成员商议要事。王猷栋站在台上,手执混黑铁棍,表情十分严肃,王继焘站在他身后,山槐则坐在台下。
族人们充满疑惑地,看向椅子上坐着的白袍老者,还有他怀里的那把剑,忍不住交头接耳,猜测他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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