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跑在牛行街,一路沿道飞驰,这是我打小师父给我定下的功课,每天跑步十公里,天茫茫亮,太阳还未升起,花了一盏茶的功夫跑到新曹门,值守城门的两个官兵张龙赵虎见到我同我打招呼:“天这么早就起来锻炼啊,三四天了,小哥毅力不错。”张龙赵虎坐在城门口,手里是热腾腾的馒头,正在狼吞虎咽。
他俩热情地问我要不要来一个,我微笑拒绝,折返跑牛行街,路上心神不能宁静,回想三天前彭鱼雁跟我说过的话。
“你现在体内情况有些复杂,当年你的任督二脉被外力打通,气海沸腾,真气上涌护住心脉才保存住性命,这些年心脉被真气滋润已经复原,但是十二经脉弯曲变形,需要你自己一个个重新打通才能踏上习武之路,正常人的十二经脉天生就是相通的,组成六个小循环一个大循环,你的情况经脉就像改道的黄河,一个不慎就可能会决堤泛滥,没有人有过这样的经验,需要你自己慢慢摸索。”
我深吸一口气,决心今日就翻看义父留下的秘籍,虽然前路崎岖,但是我相信我一定能行,我的目标如果我不学武,一点机会与希望也看不到,想通此节,内心不再犹豫,步伐轻快,不多时已经临近老宅,在街头碰见满身酒气的彭鱼雁。
彭鱼雁撞见是我,将一个褡裢给我,我笑道:“彭兄昨夜又勾栏听曲去了?”背过褡裢,里面塞了半壶酒和一个包裹,我打开一看,里面塞了半只烧鹅。彭鱼雁锤了锤后背道:“就北边这个瓦舍,昨夜来了新班子,有前朝的大面和霓裳舞表演,我喜欢的紧,一口气看到早上了,汴梁不夜城真是名不虚传,不像我在京兆府,还有宵禁,对了,烧鹅好吃,给你留了一半。”
我问道:“彭兄你是京兆府人士,为何总自称汴梁人呢?”“我在永兴军路也是自称汴梁彭鱼雁,我乐意这么叫。”“鱼雁帮在那边,你不回去真的没事吗?”“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不在有二当家,二当家死了还有三当家,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俩人说说笑笑走过几个巷子,再有一个拐角就到老宅。
彭鱼雁突然停住脚步,说:“不对劲,前面有淡淡的血腥味飘了过来,还没散去。”我也紧张起来,想到了第一次见血的场面,最后我俩决定去看看。
绕过老宅,只见当日我第一次来老宅遇见的那个乞丐坐靠在一棵树旁边伸懒腰,腰间别了一只葫芦,看来这附近就是他的“据点”,离他十几米处另一株大树下,伏着一个人影,隐隐看见有血色渗出,彭鱼雁率先过去查看,人还没死,身上三处刀剑伤分别在腹部、手臂、背部,出血很多,但用高明的手法点住了几处大穴用以止血,脸色惨白,四周却不见血迹,人是昏迷状态。
彭鱼雁用眼神问询,我说:“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将昏迷之人带回老宅。
回来之后我将昏迷之人做了简单的包扎,安置在房间中,打算等他醒了问清缘由再报官。
彭鱼雁呵欠连天,看此人一时半会醒不来,就打算回房歇息,“不到午时不要叫我起床啊,不然小心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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