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皇太后、王太后、武帝刘彻和一众文武官员在平阳侯曹寿的带领下直奔平阳县而来,因为队伍中有骑马的也有乘坐辇车的,所以不可能一路飞驰,只能缓步前行,但即便如此从长安到平阳县也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路程。
此时曹寿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带路,他这心里就好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这一路都是提心吊胆的。
此去侯府别院十有八九就得将田仲和越喜抓个正着,就算他曹寿是功臣之后,又是皇亲可以从轻处置,可这么大的罪过至少也得被削爵免职发配流放三千里,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提前给还蒙在鼓里的越喜报个信让她早做打算,否则自己就彻底完了。
想到这里,曹寿趁其他人不注意向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诏狱牢头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趁人不备赶快脱离队伍快马去侯府别院报信去。
那诏狱牢头立即心领神会,他故意磨磨蹭蹭的放慢马速逐渐和大部队扯开了距离,由于整个队伍人数众多,所以他的这些小动作并未引起别人的在意。
就在众人行进到一片密林的时候诏狱牢头趁机钻进了树林里,曹寿转头偷眼看着那牢头隐没在林中消失不见了,这心才算放了下来,只要让越喜提前得到消息及早隐蔽起来,自己就高枕无忧了。
可就在曹寿正沾沾自喜,庆幸能够就此躲过一劫的时候,只听见密林中由远及近传来马蹄之声。
众人好奇循声看去,就见密林里并排跑出两匹马来,一匹马上坐的正是那个诏狱牢头,此时的他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一副颓废的样子,而在他旁边另一匹马上的则是阿玉奇,他一言不发的拽着诏狱牢头那匹马的缰绳快速的返回了队伍当中。
原来就在刘不周和卫青陪着武帝刘彻等人前往平阳县的同时,阿玉奇则带着羽林孤儿们在外围暗中监视着这支队伍,刘不周早就想到曹寿等人断不会轻易就范,极有可能会预先派人去侯府别院报信,阿玉奇的职责就是防患于未然。
果不其然,当诏狱牢头偷偷摸摸的钻进密林准备抄小路快马加鞭去报信时就被阿玉奇发现了,那诏狱牢头还想拼死突围,可他怎能是阿玉奇的对手,只一下就被制服了,这才乖乖的被拽出了密林。
“侯爷这手下是要去哪啊?莫非是走迷了路不成?”刘不周看着被阿玉奇控制得死死的诏狱牢头皮笑肉不笑的对曹寿问道。
曹寿当即惶恐的大汗不止,他支吾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像样的借口来回道:“那什么,这不是太皇太后、太后和陛下都要莅临平阳县嘛,本侯怕侯府的人预先不知怠慢了圣驾,就让他提前先去通报一声,好做准备不是。”
刘不周仍旧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道:“那就不必了,你我出发之时我就已经派人去通报驻守在侯府别院外的百里卿公子了,想必消息早已传到,就不劳侯爷费心了!”
“啊?这……这个……”曹寿闻言真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这下他彻底的万念俱灰,一点主意都没了,只有暗自祈求上天出现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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