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周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确了,他怀疑曹寿转移到侯府别院的就是波才,此刻的刘不周当然还不知道被转移走的是田仲,而不是波才,所以也正是刚才他的那句话在后来的事态发展中给刘不周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南宫也不失时机的添油加醋刺激道:“清者自清,现在就去别院一看不就明白了吗?万一侯爷是清白的,咱还是眼见为实的好,可别辱没了侯爷的英名那!”
刘彻满脸狐疑的接话问道:“平阳侯,你果然与波才越狱一事有关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微臣跟波才越狱一事毫无关联啊,”曹寿忙不迭的极力否认道。
现在轮到曹寿有口难辩了,波才昨夜逃走,刘不周又揭发他昨晚从诏狱偷运出东西转移到了侯府别院,任谁都会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搞得曹寿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进退两难的曹寿已是黔驴技穷,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正在此刻他偷眼看了一眼窦太皇太后,却见到老太太并非满脸怒气,反而是心平气和的看着他们几人在对峙。
曹寿这心里就是一翻,心想莫非太皇太后并不相信叶良禽所言?要是如此说不定太皇太后或许是能帮他脱离困境的唯一希望了,毕竟自己是平阳公主的夫君,是太皇太后的女婿,如假包换的自家人,而且他曹寿更是为了窦家忠心耿耿,做了不少事情,窦太皇太后怎么也会念在亲情的份上更偏向于他的。
想到这里曹寿装作一脸无辜的对窦太皇太后央告道:“母后您看这这这恐怕不合适吧”说话之间曹寿眼中闪现出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来,那孱弱的劲儿堪比任何一个身世凄惨、孤苦伶仃的弱女子,任谁看了都不由得会生出恻隐之心来。
但让曹寿万万没想到的是,窦太皇太后的那颗恻隐之心似乎并没有生出来,她出人意料的道:“哀家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等各执一词争斗不休,看来也只有眼见为实才可评判了,叶良禽的提议哀家准了,在场诸位就随哀家一同前往侯府别院看个究竟吧,”说着她把手一扬吩咐道:“来呀,摆驾平阳县!”
曹寿闻言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差点瘫软在地上,一旁卫青走过来扶住双腿发软的曹寿语带嘲讽的道:“走吧侯爷!别愣着了?!”
平阳侯府的别院中。
越喜、田仲和那个小侍躲在大门里面,将大门拉开了一道小缝向外面偷偷的观察着。
此时侯府别院所在的这条大街上行人并不是很多,.uknsh.且都形色匆匆,越喜环顾四周一眼看到别院大门斜对面的巷口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支着一个售卖黍饼的摊位,摊位上摆着各色的黍饼,一个小贩打扮的年轻人站在摊位里面正在四处招揽着生意。
越喜看罢多时问小侍道:“这个卖黍饼的常年在此摆摊吗?”
小侍仔细的端详着那个卖黍饼的年轻人为难的回道:“越喜姑娘恕罪,小人很少关注,当真记不得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试上一试,”越喜想了下就附在小侍的耳朵旁低声的吩咐着,小侍听完点了点头就转身下去安排了。
不一会,就见别院的大门敞开,出来了一架马车停在别院的大门口,随后从大门里面陆续有下人扛着一个个的长条大木箱子出来往马车上搬,还不时的催促着里面的快点往外运。
门里的越喜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卖黍饼小贩的反应,只见那个小贩仍旧四下吆喝着招揽生意,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但看着看着越喜的脸上就现出了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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