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了沈承安离开,肖恬旋即聚拢了剩下的士卒。
他们须赶在太阳西斜前,赶到萧魏的营地。
“各位!你们都是北燕的勇士!”肖恬扯着嗓子,高喊道,振聋发聩的训诫声,回荡在,北燕营地的上空。
“上天能救得了萧魏一次,但绝对救不了他们第二次,这一次!我们必将血洗萧魏,一个不留!”
“明日,我们就可痛饮庆功酒,成为北燕的英雄,成为北燕的骄傲,我们每一个人,都会被北燕的百姓所歌颂,每一个人,也都将得到陛下的赏赐。”
“全军听令,随我一同,血洗萧魏,一个不留!”
“血洗萧魏,一个不留,血洗萧魏,一个不留!”
肖恬一呼百应,北燕士兵们士气高涨。
“出发!”肖恬大手一挥,一跃翻上了爱马,率着大军,浩浩荡荡地袭向萧魏的大营。
“来人!”彭州城的城墙上,李从旭目睹了这一切。他随即叫来了随从。
“殿下!”一随从,速速赶来,跪于李从旭跟前。
“都差不多了,我们也速速赶回邺城吧!此事务必不要打扰到父皇!”
“然!”
这一切的安排,全系李从旭一人之手,若被安陵王知晓,那他可得有不小的麻烦。
不过,如此浩荡的兵马,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他安陵的国土上飞驰,恐怕也瞒不了他父皇多久。
安陵王知道,不过是时间问题。
李从旭快步蹬上了马车,飞速赶回邺城。他要做的,是在他父皇知晓这一切前,赶回去。虽说瞒不了他一世,但瞒他这一时,李从旭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陛下,最近我们的士兵们太过懈怠了。”
萧魏的军营内,夏侯安忧心忡忡地向萧魏王汇报着。
“爱卿,这段时间,你过于紧绷了吧!”萧魏王倒是十分的淡定。
据他们的探子多番来报,北燕军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这段时间,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在萧魏王看来,北燕怕是早就因为粮草告急,打道回府了。
那日在营帐内,他也是为了给夏侯安面子,才顺着他的话而下令的。
“爱卿,坐!”萧魏王亲自走上前去,让其入座。
“朕知道,这段时日,你操心操累,为朕,为萧魏煞费苦心啊。如今你不必这般紧绷,放心,待几日后,我们班师回朝,朕定会重重赏你。”
“陛下,那肖恬诡计多端,不得不防呐,而今我等防御如此松散,若他北燕再度袭来,后果不堪设想啊!”夏侯安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那依爱卿所见,他们还能如何卷土重来呢?是跨过天虞山,还是强渡红水河呢?”
夏侯安一时语塞。他也说不上来,只是内心隐隐感到不安,而且这份不安越来越强。
那日,在森林埋伏时,他也有着如出一辙的不安。
“爱卿大可不必如此不安!”萧魏王拍了拍夏侯安的肩膀,“此战,我们独占天时地利人和,他北燕早该放弃的,他们终只是一介凡人,又如何能逆天所为呢?”
萧魏王可不想再一直提心吊胆下去,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萧魏王的心思,夏侯安多少能猜到些,他也深知再坚持下去,也无用,便告退出营了。
他要再去士兵间布置布置,训诫训诫,让士兵的气势和戒备不再松懈下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还远没有结束,肖恬和北燕也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萧魏的都城里,风平浪静。
百姓如往常一样,熙熙攘攘地涌在街上,一副欣欣向荣的热闹景象。他们丝毫不知道,在短短几个时辰后,这里将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在这一片祥和之下,却暗潮涌动着。
萧魏的都城,卞川,可谓春秋大陆西部的第一大城,这里人口众多,城防稳固。
三个城门口,由三支禁军分别把守着,守备森严,密不透风。
一男子缓缓来到了东门口。
“你们几个,现在速速赶去南门支援!”
守门的禁军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这好好的,为啥突然要把他们叫去南门。
“怎么?是要质疑我的命令么?”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萧魏的禁军统领,李慕。
“然!”守门的禁军们纷纷跪地领命,并速速赶去了南门。
这硕大的东门,竟一时无人把守。
李慕立于门外,焦急地远眺着,像是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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