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这条信息时在灰色地带见我。]
我盯着那张贴在训练室门上的小纸条。我想，毫无疑问是多尼符文大师写的。在两三次精疲力竭的训练之前，我可能会质疑他的指示的模糊性。然而，我很快就学会了，而且有一种感觉告诉我，质疑这张纸条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我回到电梯，上到大厅。我几乎没有注意到人群，只是短暂地向梅瑞狄斯挥了挥手，就从左手的门进入了灰色地带。严格地说，我以前从未这样做过，但我知道这是正确的方法。我注意到，任何从左手门出去的人在现实世界中都不会出现在外面。
果然，我一出来，首先注意到的是一个很大的石头庭院。有几个收割者驻扎在城墙上，身穿盔甲，手持武器。我几乎立刻感到不自在，于是也换了个位置，这样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们看到多尼大师去哪了吗?”我朝最近的警卫大喊。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他的长矛指着一个方向。当然，这个方向远离墙壁的安全。从大门朝那个方向望去，我几乎看不出黑黢黢的森林边缘有一片低低的云。太好了。我开始步行。
当我走近时，才意识到那不是一朵云。那是一群小生物围着一个我认出来是多尼大师的大家伙。他盘腿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这些小生物露出牙齿，用银色的小翅膀在空中疾飞，深蓝色的身体移动得很模糊。
他们从许多不同的方向，一次对多尼大师进行几次俯冲轰炸。每一次，他们都被狠狠地打回去，捂着头，愤怒地喋喋不休。我不知道多尼是怎么做到的。他的防御系统直到离他们只有几英寸远的时候才会启动，这时光环的一小堵墙就会亮起来，正好赶上那个生物撞上去。
“啊，很好，”他说，眼睛也没睁开。“那么，你找到这个地方还好吧?”
不知怎么的，我都忘了他的声音有多沙哑了。这声音几乎与这些生物的小翅膀发出的嗡嗡声难以分辨。他们不顾无数次的拒绝，继续对他进行攻击。
“是的，多尼大师，”我说。“嗯，它们是什么?”
“这些是蚊蚋，”他说。“它们很容易成为灰色地带最脆弱的生物。”
“蚊子?”我看着他们说。我想，它们一点也不像蚊蚋。它们和我的拇指差不多大。“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因为，”他说着爬了起来，他的防守依然完美。“它们是今天的课程。”
“哦。那么，我应该杀了他们吗?”
“没有。你会让他们打你的。或者更确切地说，你要反抗他们。”
“好的。”我慢慢地说。在我们谈话时，他们继续徒劳地攻击。连我都知道，他们不会对我构成重大危险。“就这样?”
透过蓝色生物的迷雾，我看到他在微笑。“当然。但你要像我一样为自己辩护。只是一点点，在适当的时候。你要闭上眼睛。不用眼睛就能感知它们。”
“那好吧，”我说。“我们这样做。”
好吧，我尽量不去说里斯特斯的坏话，即使是现在。但说实话，这无疑是我接受过的最无聊的培训。多尼大师会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提高速度，这样他的课程就变得很刺激，但我在第一个课程里几乎睡着了。
他用自己的气场把蓝色生物吓跑了。最后意识到他们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他们反而向我蜂拥而来。刹那间，我的视野被蓝色的身体和银色的翅膀占据了。嗡嗡声很烦人，但我渐渐习惯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认为它会更难，但一旦我习惯了只激活一小部分而不是整个防御，它就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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