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城将军府,一处明堂之内,堂上一案,案后白壁上挂有一幅一人高的黄麻纸五牛图,图中五头牛从右至左一字排开,各具状貌,姿态互异,显然是名家手笔。
纪永贵喜欢这五牛图,看到这牛活灵活现就想起少年时候他放牛的日子。不是他怀旧,而是这图让他有亲切感。
“父亲,卢载文说他要回去了,他已经等了多日,忧心战局不愿意再等了,父亲为何不给予他明确答复呢?”儿子纪苏文问道。
“给了啊,我说绝不会支援庐江。”纪永贵没有回头,继续端详五牛图。
“可是父亲也这样对庐江使者说不会支援豫章。如果庐江吞并豫章,下一步就会剑指江夏,我们不应该支援豫章吗?”
庐江当然不会以为江夏会无动于衷坐看庐江与豫章大战,也派了石亭侯世子姬守义前来郢城,许诺夺取豫章后,划拨豫章与江夏毗邻的下隽,武宁,安陆这三县与纪永贵,换取江夏不出手援助豫章。
纪永贵回过身来,笑眯眯的对纪苏云说道:“是啊,我儿说的对,庐江吞下豫章下一步就会想吞并我江夏。”
“那父亲是准备支持豫章了?”
纪永贵中年才得子,这纪苏云武道天资又继承了纪大贵的天赋,把一口泣神刀祭练得吞吐如意,纪永贵对纪苏云有无限的耐心。
“儿呀!坐山观虎斗不好吗?再说了卢炳忠是那么好惹的吗,能够当上节度使的都不简单。”
纪永贵冷笑:“姬神通恐怕会碰的头破血流,即使他侥幸得逞,当我吃干饭的吗?到时候为父直取庐江,断其后路。哼!为王先驱不过如是。”
心里鄙夷石亭侯急不可耐的攻伐作为。
纪苏云拜服,这姜还是老的辣。
卢载文只得到江夏不会支持庐江的承诺,就匆匆赶回风字营,豫章援军山字营和阴字营已经来到,驻扎在濂溪与庐江军对峙。濂溪位于庐山脚下,峰前有溪,曾有大贤隐居于此建濂居得名。
如此,此地驻扎了火字营,风字营,山字营,阴字营,还有各地郡兵若干,除了溃灭的林字营和坐镇豫章城的雷字营,豫章主力都积聚于此。
而对面柴桑,庐江军也渡江聚集了两万人马,也可谓尽驱一郡之兵,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定山营寨,百十个人犹如小学生一样,在下面正襟危坐,专心听讲。这是一个露天讲台,讲台上岳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自上次得文林郎提醒,岳迁就开设了这个讲武班,如果不是现在堂子还太小,岳迁想把它弄成正式的讲武堂,自任校长的,现在只能开设一个班了,他当个教员。
学员包括了当初所有因他筑元的新伍还有目前定山寨的其他主管低级武官。
萧智云已经申请取得了不少低级军中功法,由他去做这事轻车熟路。
“陶廷谐”
“鲍大富”
“曹进”
“童嵘”
“李晋昌”
台上,岳迁一个个念着名字,学员依次上来,岳迁一面说着鼓励的话,一面把功法赐予,每一个学员得到秘法,都大声跪谢:“谢岳将军赐法,愿为大人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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