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是人。”</p>
“那我是啥？”</p>
“你自己不知道吗？”</p>
“我为什么就得知道？”</p>
艾萨克被九头怪鸟的问题给问愣住了。</p>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法师塔里座谈会上故意刁难人的杠精呢。</p>
“你知道泰坦吗？”艾萨克问道。</p>
“泰坦是什么东西？嗯，不过听起来比人好听。”九头怪鸟愣愣的。</p>
艾萨克觉得这只鸟或许是个天然黑。</p>
围观的众人中，尤西斯塔也是开玩笑地说道：“我也觉得泰坦比人好听。”</p>
“哼，我可觉得人比泰坦好听多了。”纳希德这个就不是天然黑了，他是真正的杠精。</p>
在和艾萨克的沟通中，九头怪鸟对人类、泰坦以及世界上的其余事物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即使这些认识更多的是基于人类的世界观。</p>
不过对于当时懵懵懂懂的九头怪鸟而言，这点认识已经弥足珍贵。</p>
虽然它还是理解不了为何体型过大就会被人类视为威胁并发起攻击，但它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类是怕自己的。</p>
如果不想被找麻烦，或许它该去往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p>
“你似乎有些失落？”艾萨克感受到了九头怪鸟的情绪，惊讶地道。</p>
“有吗？”九头怪鸟发问，但是很快又道：“大概是有的吧。我有记忆开始就开始独自游荡在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我是为什么而生为什么而活的。我也没有遇到过你说的泰坦同类，而你也说泰坦之间关系不会特别好。我现在，大概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吧。”</p>
艾萨克听完后，沉默了晌久，神色变换之间似乎在内心做着某种决策，最后道：“那，你要不要试着在我的小镇上停留一段时间？”</p>
“你的小镇，小镇，是人类的聚居地的一种吧，按你的说法，还是比较小的那种，能容得下我吗？”九头怪鸟并不抱什么希望。</p>
“小镇不大，但是镇周围山峦树丛都可以是你的居所，这些都是属于我小镇的范围。”艾萨克道。</p>
“空间或许是足够了，那人呢？你在这个小镇的地位或许很高，但你能让其他人类接纳我吗？在所有我见过的人类中，你是少数不会因为恐惧而逃离我的，我觉得你无法让整个小镇的人都像你一样。”</p>
虽然此时九头怪鸟涉世未深，但它纯净的思维似乎在短暂的历程中便已经看透了不少。</p>
“你说得没错，单凭我确实做不到，但是，你可以做到。”</p>
“嗯？”九头怪鸟愣住。</p>
“别人对你的恐惧，我无法靠只言片语为你化解，但是，可以靠你自己的行动来化解。”艾萨克温和地笑道。</p>
九头怪鸟犹豫了，九个脑袋抬起，面面相觑。</p>
这没有什么意义，它的九个脑袋只有一个意识，但这是它独自一身习惯了之后养成的一个习惯。</p>
最后，它答应了，选择暂留在眼前人类男子所说的小镇上。</p>
即使它依旧不是很相信，但是，反正也不会吃亏。</p>
泰坦面对一般的人类是不会吃亏的，反正也不会耗费多少心力，时间什么的对泰坦而言更是无稽之谈。</p>
那便跟着这个信誓旦旦的人类去看看吧。</p>
“对了，你有称呼吗？”艾萨克正要带路，但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p>
“称呼？”</p>
“就是名字，.uknｓh.cｍ每个存在独一无二的称呼。”艾萨克道。</p>
“没有那种东西，反正也没人会称呼我，人类最长对我说的话，我想想，那个发音应该是‘怪物’。”</p>
“哈哈，也是。那么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嗯，‘巴特加索’如何？”</p>
“这个称呼有什么意义吗？”</p>
“是我小时候给自己幻想的透明朋友的名字。”</p>
“意义不明。”</p>
但是，九头怪鸟并没有拒绝。</p>
它以后，就叫巴特加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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