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蛇是你？”
知晓月影醒后，为了避免后续又在梦境中做出什么傻事，方宇直接开口就问。
“是我，梦境里的地方，是我刚出生时的所在。”
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月影目光下意识下移。
“咳咳……”
马上意识到不妥的月影咳了咳，偏过头去，若非神魂只有形而无颜，恐怕方宇能够欣赏到一副罕见美色。
“你进入梦境后，可以潜入湖中，湖底应该有什么东西。”觉得方宇没有发现，月影赶忙转移话题。
“你不清楚？”
“我不清楚，当时我刚出生，什么都不懂，又不是水蛇，平常就是喜欢在湖面游来游去，只是感觉湖底有东西而已。”
“就算有东西又如何？只是梦罢了。”方宇看着月影，倒是明白，虽然是梦，但那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依托记忆而成的梦境，跟现实总会有差距。
“我清楚的并不比你多，但是当初那群人说过，我梦境中的一切与现实都是完全相同的！
虽然我无法解释，可只要你跟那些人接触上，了解的就会比我多很多，或许会有结果。那些人…”
月影斟酌了好久，才开口，“应该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听到这话，方宇也是一阵沉默。
“你看看这门功法你能不能修炼。”
方宇将自己所记下的大梦今古诀传给月影，想让她试着修炼看看。
“三十年前，你师傅有来过，当时就尝试过了。”
“那些人到底是谁？”方宇小声嘀咕，忍不住抱怨。
“如果上一场梦境里，你没有把我带过去，那你现在就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月影看了方宇一眼，眼神幽怨。
“上次你跟陈裕志谈的那个条件。”方宇讪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想起此前月影跟陈裕志提出的要求。
“我要杀齐国国师，韩天齐。”
月影脸上露出痛恨，随后看了方宇一眼，“如今我藏在你神魂之中，凭借他的手段，要是你见到他时还没有定魂，他就能够察觉我的存在，到时候，你会死。”
“定魂？应该不难吧。”
方宇面露微笑，记得定魂这一阶段不过第一步，虽然不知道自己天赋如何，但是他相信自己不至于连这一步都无法达到。
“嘿嘿，看来你还不知道啊。”
月影巧笑嫣然，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快乐。
“知道什么？”
“你的神魂不完整，想要达到定魂这一步，至少要先将神魂完整，否则……嘻嘻。”
神魂不完整？
方宇脑门仿若被大锤重击，想到自己的来历，莫不是老师手艺不精？
转眼看到月影幸灾乐祸的样子，方宇只觉一阵委屈。
谁又怕了谁？
“月影，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你才人格分裂。”月影瞪了方宇一眼，随后又想起什么，缩了缩脑袋，不确定地开口道：“你见到她了？”
此前梦境破碎时，她受到冲击最大，她又失去肉身，当时神魂就有些不稳。
如果那时有人能够看见她，就可以看见她身上密密麻麻的裂缝，躺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就像是碎裂后拼接的瓷娃娃，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开来。
她自己都快放弃了，但失去意识的最后几秒，她看见了一个眉眼间与她有七分相似的老太太出现，将她抱在怀里。
随后她就陷入昏迷，醒来时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且神魂中蕴藏的能量也强大了许多，可脑海中也凭空多出许多记忆，而且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方宇一开口，她马上想到的就是之前迷糊间出现的老太婆。
“对啊，就在你睡着后，出现后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云里雾里的。”
看到月影缩着身子的样子，方宇心中就有一股罪恶感，“那人的气息，跟梦境里那条山脉大蛇一样。”
“哦，我知道了。”
月影说完就没再说话，方宇则是静待下文。
“都说我知道了，你还看我干嘛？”
被盯着看了半天，月影终究没忍住，但话一说出口，就想到方宇独特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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