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逐渐变得焦灼。那士兵早已离开,只有苏杭宇一人在忍受着煎熬和愈发明显的低气压。于琼的胸口起伏越来越大。
“*查特拉粗口*,这犊子欺人太甚!”于琼的双手猛然攥紧,那信纸变化为齑粉。他快步走出营外,当着一众将士的面,愤然用法术烧毁粮草,却是未置一言。
苏杭宇急忙赶来,却是没有及时拦住于琼,不由得叹了口气。“传令下去,”他朗声道,“任何人皆是不可宣张此事,违者以动乱军心论处。”
于琼沉默,转身离开。
杭宇只能缓缓摇头,便叫众人散去。思索再三,他微微偏头,对身旁还未离去的王子亲兵道:“在军中散布谣言,就说……那柯斯兰的王子诡计多端,此番送回的粮草中,已是混入了许多的霉物与毒物,我查特拉王子是爱兵心切,才匆匆赶来烧了粮草。”
“呵。”那人却是冷笑一声,“苏学士休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等乃是听命于陛下和殿下,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我这也是为了殿下好!此事已经为众人皆知,天晓得他们背地里会如何编排殿下,倒是军心涣散,你叫王子该如何统兵!”
“自古道‘慈不掌兵’,殿下他无需多担心此事,更应该去计划接下来的战事。这种关乎军心的事,倒属于学士您吧?”
苏杭宇气急反笑。“呵呵,我?你们可曾给过我权力去管事?”
“那不关我的事。”护卫翻个白眼,转身离去。
“焯。”
他咬牙,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回到屈辱的营帐中。
如果有别的选择,他何须如此受气。只是……他还在他们的手上。
两年前。
“秦无尘……你何时才能够成长起来啊……再晚,便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这对你太残酷了……只是,你从出生起便身负血仇,你的背景,不容许你像别国的普通的皇子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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