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我居然能成功到达这里,我站在房顶,看着几十米前高大的树木,我拿出了纸和笔,希望我的记录与研究能为后人,做出点贡献,如果他们能看见的话。
普罗米修斯亚种真菌的菌盖是橙红渐变色的褶皱状特征,脑仁状的菌盖配合那个该死的颜色,那种诡异与血腥的感觉充满我的大脑。
每个菌盖都十分巨大,可能是寄生这巨大树木的原因。能看见菌盖下有一圈相同颜色的菌环,这个橙红色的菌环给普罗米修斯真菌带来了一种血腥的神圣感。我想去摘一朵子实体,来确认这个真菌的具体状态。
抬头看位置较高的菌褶,是刺状,尖利的菌刺分布十分稠密,感觉像是昆虫的那种口器。没法解刨发现纵切面,识别菌褶和菌柄的相连方式。
我又在巨木的旁边上发现了几株幼苗,普罗米修斯真菌初期呈半球形,呈黄褐色,个别是棕褐色,确认了它与塞克美特真菌有部分关联。真菌初期有绒毛,中心是纯黑色,菌肉是颜色不清楚,较厚,边缘有一圈黑色的网纹。菌褶幼年时期呈白色,大点会出现粉红色至橙黄色,稠密。菌柄相较偏短,直径却比较粗,圆柱形。大点后有一点小菌环的生出。
我顺手捡起一个石头,看了看下方的菌盖,我准备用石头,居高临下打一个坑看看菌肉。
我举起了石头,看了看下方的菌盖,那如同火焰一般的颜色仿佛真的在我眼前燃烧,就像普罗米修斯取得的火焰,只是这火焰给人类带来的是灾难罢了。
我把手中的石头尖的部分对准下方,狠狠地砸了下去,随着石头的下落,渐渐缩小的石头和那巨大的菌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越来越对人类的弱小而感到无力。
楼下一排排的密密麻麻的寄生者,他们是那么的团结,为了生存,一心一意,而人类,哪怕已经到了灭亡的边缘,在触摸死亡的时候,也会陷害同胞。
我抬起右臂,此时的伤口处已经长出一个个小小的菌苞,酥酥麻麻的感觉。
呼,但是,张德郭悦他们也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而行动吧,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抬起笔,艰难的写到:菌肉呈灰白色,乳汁较多,应该对水分需求大。
吼!
一阵怒吼响起,低头一看,一个母亲的亚种在三层楼下的阳台处看着我怒吼。
这个亚种似乎是普罗米修斯真菌的产物,也就是说,寄生者的群系和真菌的群系相关。
普罗米修斯的母亲明显是身上大块的类似肌肉的真菌块。从小臂开始,皮肤逐渐消失,至双手,已经全成猩红色的肌肉。
母亲双手扒住窗台,竟然像只蜘蛛一样贴合在墙壁上,手指插在墙壁里,展现了强大的力量,看来普罗米修斯亚种是给予宿主力量方面的提升。
我没有动,静静地等待母亲上来,在母亲头抵达这层的一瞬间,一把西式厨房刀就从其眼部贯穿了整个脑袋,下意识的手腕一转,将大脑里的东西搅成一摊浆糊。
看着母亲的尸体下落,右臂发出了惊人的刺痛,难以忍受的疼痛感让我不禁跪倒在地上。
寄生者已经逐渐包围了我所在的楼房,我还看见了普罗米修斯的摔跤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