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陈旧的报纸突然出现在亨利·亚当斯的房间里。
从时间上来说,亨利·亚当斯是中午坐船到达父亲福林科斯的岛上,尽管亨利对这里的印象实在不太好,但今天这个日子必须得来,为了那属于他的财产。
“这什么东西?”亨利·亚当斯起来强撑着眼睛盯着这张报纸,亨利记得在午睡之前他的房间并没有这样一张报纸,也就是说有人在他睡着之后来到过他的房间,难道自己忘记关门了?亨利不由得后悔昨晚和米勒喝酒聊得太晚,这么重要的日子可不能放松警惕。亨利揉了揉脑袋,头脑依旧有些不太清醒,于是去洗手间洗了下脸,接着拿起报纸往楼下走去。
亨利拿着报纸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刚才在一楼走了一圈,除了他以外再无他人,四周安静得只有火炉里木头燃烧的声音和外面的风雪声。
明明中午睡觉之前外面天气还好好的,也许看来今晚要在这里留宿了。
沙发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棋盘,大厅里还算暖和,和外面寒风刺骨形成鲜明对比,火炉不知道是被谁点燃,应该是管家吧。
亨利·亚当斯打了一个哈欠,顺着将报纸在一个棋盘上摊开,报纸第一眼看上去很旧,从上面的出版地看出这是一张附近的报纸,出版报纸的报社看起来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最为奇怪的是,这居然是一张十年前发行的报纸,但从完整度上来看保存地很好,报纸上的一些内容特意地用钢笔圈出,圈出的内容拼成了几句话,笔墨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不久前才添上去的。
‘床上的老人,地上的白沫,房间的枪声’
“这,这是谁开的玩笑”亨利没有看懂圈出内容的含义,报纸上的那件事可以说亨利早已忘记。
“该死,我应该经历过,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亨利是十年前在这座岛上待过,但当时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像空气一般记不住,据父亲所说,一场火灾毁了一切。
算了,想不出来,老实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亨利对十年前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
风声适时地充斥着亨利·亚当斯的耳边,亨利回过神来,外面下起了雪,导致风从外面灌了进来。亨利此时才感到有些受寒,接着他把报纸放在桌上棋盘的旁边,然后走上前去,别墅的窗户有些奇特,距离地面的高度难以用手去关闭,需要用上旁边的绳索将其关闭。然后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下午四点半了,亨利站着不动望着窗外的雪景缓和着内心的不安。
“亨利,你是在看雪景吗?”这时一个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打断了亨利·亚当斯的思绪。
父亲的私人医生,亨利的朋友——米勒昨天晚上正和亨利一起喝酒。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今天将要发生什么,但今天别墅似乎要发生了什么令众人兴奋或不安的事。
接着亨利·亚当斯回到沙发上,米勒过来后随即坐在亨利的对面,看着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桌上的棋子,便说道:“亨利,我在楼上看到了让人很感兴趣的事情。”
亨利·亚当斯抬头盯着米勒,米勒却说出了一件他不愿听到的话:“我看见杰西她进去了福林科斯的房间。”
杰西,也就是他的妹妹,不过他们的关系可实在不算友善,因为最近父亲的遗产问题,他和杰西大概有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而今天很有可能是父亲宣布遗产的归属的日子,这也是他宁愿扛着困意一大早赶过来的原因,不过看这鬼天气,大概今晚大家都得留宿在这座别墅,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应该还是第一次在这里留宿。
“她去父亲那里有什么好聊的,难不成他们的关系最近有什么缓解,但为什么埃伦今天也来了。”亨利·亚当斯有些质疑地说道。
亨利对这位埃伦的印象一向不好。虽说埃伦在为他父亲工作,但似乎父亲并不愿意把妹妹交给他。
“不过有个好消息,根据我听到的内容,他们聊地的确不算是和睦。”米勒说完,亨利的脸色却没有变好。
“米勒,埃伦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况且凭杰西她的个性肯定是不会退出的,一切还得需要谨慎。”亨利从桌上拿起香烟盒并点上一支烟,并把香烟盒推向米勒说,那两人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弃遗产的争夺。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父亲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中午吃饭他没有下来,晚饭大该也不会下来,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选择今天公布遗嘱的原因。
“唉,这样吗?”亨利·亚当斯嘟囔着,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如此的不顺心,并且房间的报纸像一个悬挂在头顶的石头让他不能静心。
“说起来现在有些无聊,我们来下盘棋吧,我们上次下棋还是什么时候,亨利。”米勒看见桌子上的棋盘说道。
“下棋?上个月吧,那次我们好像有一盘没下完,那局应该是我赢了的。”亨利·亚当斯回想着说到。
“某些人似乎记忆出现了偏差,上次是因为……”米勒反驳道。
“好了,就算平局好吧。”
“不提不提,要喝咖啡吗?亨利。”说完米勒也没等亨利的回答走向厨房,倒了两杯咖啡拿了过来。
“说起来,为什么今天下午没人下来?一楼的窗户都没关。
“大概是今天坐船做累了吧,毕竟除了你我们都是下午才到,我们来的时候天气可都好好的。”
“也对,这鬼天气,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安排在这里。”
“应该是有他的深意吧。”
很快,两人这盘下的很焦灼,亨利·亚当斯在一步关键的棋停了下来,他感觉这步走哪里也不对。
“这大概已经死棋了。”亨利·亚当斯闻声望去,一个陌生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他们旁边,他们两个太过于专注,居然没注意到。
“你是……”亨利有些气恼地问到。
“哦,亨利,他是……”旁边的米勒刚正准备介绍时。
“太入神了,抱歉打扰了,我的名字叫杰斯特,是罗斯福报社的一名记者。”这个男人打断了米勒,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我非常荣幸收到福林科斯先生的邀请来到这座岛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