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约素见之大喜,赶忙拢了宽大的衣袖,右手执起一只上好的狼毫毛笔,左手拿起镇纸压住洁白的宣纸。
我本以为他要书画,但……
他郑约素原本确是要借景赋诗一首,但灵机一动,有了更好的奇思雅趣。
“哈哈哈哈哈!你这人,有几分意思!”我忍不住翻身进了支摘窗中,直接跃至这人的身侧。
郑约素貌似武功不济,只见一个黑影飞进了屋子,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向我这个不速之客。
“原来是墨前辈。”郑约素笑了笑,左手捋去狼毫笔头多余的灵泽,直接在那宣纸之上挥舞起来,从规章典法来看,依稀可以辨出……非诗非词亦非赋,更不是画作。
“前辈可要猜一猜,在下所书为何。”
我自觉此人颇有意趣,遂近前观摩。
只见他一只笔杆纵横纸上,却因无色之墨的缘故,每一道痕迹,只会停留瞬间,倒是这宣纸,因着迅疾的涂画而变得起了皱。
“这有何难,阁下笔下,非书非画,而是这‘雨’,仅仅是雨。”
“……”郑约素顿了顿笔,却因着片刻的停留使得较多的灵泽渗透了原本无处不等同的纸张。
“没错,正是这漫天遍野的雨,最简单最干净的五根之水,因其高高在上而不染尘埃,因起无影无踪而神秘莫测。凡夫俗子,不得观,不得触,不得与之同。”
“唉,原以为听闻中的前辈,应该是一个凶神恶煞面目可憎之徒,现在想来,名声这种东西,当真是最不必当真的了。”
郑约素长叹一声,收起了纸张笔墨,将那窗前小桌空出,又取出那刚刚才藏好的酒坛置于其上。
“墨兄,请。”
仿佛是察觉了我对于前辈一称的不喜,遂改了口,直将一坛未开封的桃花酒推至我的面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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