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乘客,他有着一个锅盖头,这圆圆的小脸蛋,身高不高却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这应该是一个鬼。”沈思源在心中暗想道。
他拿残破的鬼瞳看看那个锅盖头男孩,男孩不见了,见到的是一个通体发黑,只有一根长长的粉红色舌头露在外面的不知名生物,口气是圆的,还有一圈散发着白光的尖牙。
沈思源找了最后面的一个座位,坐了下来。王胖子紧紧的挨刺了他的身旁。西装男见状,没有说话,而是和那位非主流少女坐在了一起。
“坐稳啦,公交车要发车了。”司机阴沉沉道。公交车才发车没多久,那个锅盖男孩,主动找上了西装男。
“叔叔,你去哪儿?”那个锅盖男孩抬起他的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小男孩,你又去哪儿?”西装男热情的问道,身体却是往后缩了缩。
“哦,我是要去终点站,那是一片墓地,我想为我妈妈献上一朵他曾经最爱的牡丹。”说完,从他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朵残枝败叶的牡丹。
西装男看着那朵歪七扭八,早已经枯萎的牡丹干笑了几声,不知道怎么应答下去。
“小朋友来过来。”沈思源突然冲那个小男孩喊道。
那锅盖头也是一蹦一跳的,朝沈思源走了过去,“哥哥,你喊我过来,你是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沈思源见有突破口,连忙点了点头。
“我妈妈之前是一个医生,她是一个白衣天使,在白天她是一个在病人面前温雅大方,精通医术的医生,她要每天为病人奔波劳累,晚上回家的时候他还要照顾那个时候不懂事的我,我爸爸走的早,我的母亲为了我着想。并没有选择改嫁。即使生活再累,再辛苦,她也没有向生活低头。”小男孩说到伤心之处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沈思源从口袋中递给他一张纸,让她擦了擦眼泪,他继续说下去。
“在一个阴雨连天的下午,我在妈妈的办公室里面画画,突然我听到外面有吵闹声,我好奇的跑出去看,发现是我妈妈和其他人吵起来了,我跑过去想拉开他们,可是他们却越吵越烈最后一个满是肥肉的男人,抓起了手术板上的剪刀,猛地刺向我妈妈的腹部,他捅了三四刀,最后还是另一个男医生冲了过来把剪刀给夺了下来,当时我们人都被吓傻了,站在一旁发愣,直到那洁白的白大褂上逐渐被染上了鲜血,我哭着冲过去,想要帮妈妈止血一师门一把,把我拽开,我看着妈妈进了手术室,也看着她进了太平间。”小男孩一边说着手上的拳头也不禁握紧了几分。
这是典型的医闹事件,而且这个结果过于严重啊!沈思源心中想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男孩。
“哥哥,你说这世上公平吗?我妈妈在白天当医生,尽心尽责为患者服务,晚上还要照顾我,可万万没想到她是被一个患者给拿剪刀捅死了,我永远都忘不了她临死之前还在看着我,一脸慈祥。我那个时候还小,连她的尸体都不能要回来,于是就在44路公交车站的终点站立了一块空碑。”
“你说这公平吗?”小男孩的身躯开始变高,衣服逐渐被撑爆
“你说这公平吗?”小男孩的通体发黑,已经完全变成了那怪物的模样。
“冷静啊,冷静!”怪物二话不说,往前扑,沈思源见状连忙掏出玉佩。
玉佩让那怪物停顿了两下。“王胖子,快走!”沈思源面色狰狞,猛地推了一把,被吓得不敢动的王胖子,自己的连忙用右手撑住座位一把翻了过去。非主流少女和西装男早已经跑到了车的最前头。
“沈哥,现在咋办啊?”王胖子看着那身高接近两米的黑色怪物。
“小男孩你能听得清我说话吗?咱能先保持冷静吗?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妈妈之前喜欢什么?”沈思源连忙摆手向他问道。
公交车到站了,请要下车的旅客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那黑色怪物一听到公交车的车播声,竟然逐渐变为小男孩的模样,乖乖坐在他之前坐的座位上坐好。
“沈哥,在公交车上是不是有一种规则?”“我也不确定,但是应该在这公交车上,就按照公交车的规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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