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史鑫和阿托斯逐渐接近地牢深处的房间,景象也愈发骇人。
各种各样的刑具散落在地上,可以看到到处都是倍受折磨的人影。
史鑫咬了咬牙,坚定了自己的决心道:
“前面这个屋子,就是我听到求救声的来源,我估计那些禽兽就在里面。”
阿托斯点头道:“看起来是了,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地上的血痕通向这里。应该是他们从监牢里把人拖了进去。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献祭吗?或许是某种仪式……”
“总之,小心一些吧,这里开始换我打头阵。”只见他几步掠到房间门前,观察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说道:“因为影界里只能看到事物的影子,这房间门有某种魔法阵,阻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所以想要破解还是要从现实世界着手。”
“怪不得黑暗无法给我带来这里面的情报。”
史鑫边想边跟着他离开了影界,刚一出来尸体腐烂混合着其他的恶臭气味打断了他的思考。
他才第一次得以用肉眼观察这个地牢:
密密麻麻的苍蝇虫子在里面肆意的飞行,黑色凝固的血液和肢体散落的到处都是,被老鼠和虫子肆意的啃食。哀嚎声与痛苦声回荡在地牢里,像是来自地狱的合唱。
作为一个有着伦理观念的人,史鑫真正的愤怒了。
这已经不是蔑视生命了。
这是在玷污生命。
“他们肯定就在里面,我们开始吧。”愤怒与恐惧、紧张等种种情绪在史鑫心里面发酵,他跃跃欲试的握住手中的黑暗短剑道。
“别急,我去破坏这扇门的魔法,但这样大概率会被发现,做好准备。”他从袍中拿出一根冒着通蓝光芒的长针,在门前划着痕迹。
“这是我之前杀死的一个战法师身上携带的,叫做破魔银针,只要用它沿着魔法阵活着物品的轮廓划上一圈,就能解除。”他小心翼翼的道。
突然整个地牢里传来了极大的说话声,让阿托斯停下手来,把史鑫吓了一跳:
“鬼鬼祟祟的老鼠,早就发现你们了,不用偷摸着撬门了,直接进来吧。”
史鑫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这个修道院的院长,那名无序之神的神侍术士,奥德翁!
门上的法阵也随之消失,木门缓缓的自动打开了。
“怎么办?”史鑫正要开口询问,就被阿托斯拉进了影界里。
阿托斯脸色凝重道:“对方主动解开魔法,说明对方做好了埋伏,这是他们陷阱中的一环,要么就是对方有自信轻松杀死我们。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算好,现在最好的办法应该是逃离,但退路已经被阻断了。作为一名影侍,在被发现的情况下我的威胁程度无声息潜入更低,他们肯定已经做好了防备。”
“所以,见机行事,祈祷好运吧。”阿托斯说完,便弓着身子潜进了暗室内。
“但对手里有一名厄运师啊……”史鑫悲观的想道。
跟在他的身后,刚一进门,蓝色的光竟然穿透了影界里直接将阿托斯和史鑫包裹住。
阿托斯和史鑫的身形逐渐从影界消失,被强行拉到了现实世界!
这房间内比起外面的地牢,显得更为开阔,里面摆放着一个个铁床,上面布满了血迹,上面躺着一个又一个人,他们有的已不成人形,被变成了畸形。
房间内有着各种魔法仪器和刑具。
角落里还排列了一个个生锈的狭小铁笼,能听到关在里面的人的求救与叫喊声。史鑫夜晚听见的声音正是来源于他们。
诡异的是与外面的监牢不同,这里没有一丝的尸体臭味,玫瑰花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最中央站着三个人,那个院长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和一本书,正微笑看着史鑫二人。
还有一个带着鸟脸面具的人,拿着锯子低头不知在对床上的人做些什么,他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对于入侵者的到来毫不在意。
院长奥德翁身旁站着一个身着破旧皮甲的短发男人,狞笑着随意抛着手里的匕首,显然,他也是一位盗贼。
“欢迎你们,两只小老鼠,我经常和老鼠打交道,我太了解这种生物了。”奥德翁毫不紧张的开口道。
史鑫身旁的阿托斯突然消失,从奥德翁的影子里钻出,两把匕首一把刺向那院长的心藏位置,另一把则瞄准了他的肾脏。
院长身旁那人反应过来,帮他招架住了阿托斯这凶狠的一击。
那院长依然不慌不忙道:“你看,阴暗肮脏,不留神就会被他们咬上一口,我见过太多了。”
阿托斯见未能得手,迅速消失,又从史鑫的影子里钻了出来。
“你想怎样?你觉得你的所作所为能够被原谅吗?”阿托斯冷冷的瞪着他道。
“原谅?我奉神的旨意来掌管这个老鼠窝,我给他们吃喝,让他们能活下去。我并不觉得需要得到谁的原谅,老鼠们反而应该感谢我,没有我他们可能早就死在了冬天或者监狱里。”他依然面带微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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