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楼月光如水,夜色正浓。一人悄然摸到太白楼,直至楼顶,看着卧在那的当世剑仙太白,拍了拍身上的月光,走到剑仙太白面前,太白剑仙头枕太白剑,手提月光酿,脸朝明月,酣畅饮酒。
“我知今夜你会来。”
“我亦知今夜你会到等我。”
太白剑仙将手中月光酿扔向了走来之人,面带笑意,由卧起身。
“今夜还比么。”
“不比了,今夜只喝酒,不比剑。”
“好,那今夜就拿这坛子收了这月光,饮下这月光酿。”
太白楼,两人面朝明月,对饮成三人。当世剑仙太白遇知己,可是千杯不醉,也可是一杯当已醉,酒逢知己,且皓饮月光。今日这酒从开始到结束,两人所面朝之方向已然换了个面,但是却一直面朝明月。
“我想知道,那一夜,你的那句: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到底是何意。”
“一时兴起,醉闯天门,本该潇洒姿态,可是去了才发现,我太白也不过是天人眼中的一小丑,只不过占着人间之力。”
“这从何说起,能否详谈,如若不能也就算了。”
剑仙太白,手拎酒坛,起身大口饮酒,然后扭头目视依然坐着的知己好友。
“大周伯牙分封三百六十五正神,几千年来,这世道也就好了那几百年。我入剑仙那一夜,感知人间天上,持剑登天门,目睹了所谓天人,不过也只是在天上嬉笑这人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不过如此,千年来,国朝更替,不过是那群所谓天人,闲暇之余的乐趣罢了。今日来了兴趣,朝着某一方天地随手丢下个东西,应运而生之人,身兼天人气运。决定着人间走向的天人这样就能让一个王朝覆灭,而不是从前,天子乱朝纲,武人上可诸天子,下可得民心,这人间乱不了。如今这些所谓天人,来了兴趣,对某人瞧上了眼,随手丢下决定人间走向的气运,这世道不是乱了么。既为天人,不管这人间事,反而是闲暇无聊时的乐趣。”
太白剑仙回想那一夜,自己持剑登天门,在天门前看着那群天上神仙,好不痛快,奈何即使身兼人间之力,怎敌过诸多天人之力。
“我那一夜手握太白剑,在天门前只是搅和了云海,他们避我锋芒,纵使我有力也使不出,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与他们做了个约定,姑且也可说是与天人堵了一把,定下个约定,我太白只要活着,自当为其坐镇天门,抵挡这人间之力,换取的是他们在我太白有生之年,不干扰这人间之事。我在等,等一个人能够打破这天道。而答应替他们镇守这天门,太白楼位高而起,我太白自当竖起高楼,这人间没有人能过了我这关,又何故白白去送了姓名呢。即使是侥幸赢了我太白,去对战诸位天人,又何来侥幸,唯有在人间能碾压我太白,当去捅破了这天。”
太白剑仙将手中空酒坛往天上那么一扔,就好似扔到了九天之上,太白舞剑,东边海潮万丈起,剑袭长空破九天。一剑穿过九天之上落下的酒坛,海潮且退,自是惧我太白手中剑太白。
“如若无人知,且不是做了这看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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